夏侯思听罢怒不可遏,“真真是吃苦头吃少了,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口出秽语,知道你是和何人说话吗?”
他们此次回来找寻沈安雁并未大张旗鼓,为的便是怕再重蹈容止覆辙,是而即便方才将王老太太他们五花大绑,也未曾说明沈安雁是何人。
王老太太被夏侯思吼得浑身一颤,抖出瑟瑟之语,“我........我........”
王富贵好歹进过京城,见识过一二,遂而面见夏侯思如此疾言厉色,虽心中依然骇怕,但犹然镇定,“就算你们是官差大人,也要有理有据来抓我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和抢匪有什么不一样?”
夏侯思冷笑一声,正欲说话,沈安雁却道:“抢匪?那你们呢?你们虽救了我,不亦是将我不分青红皂白挟我作你王家媳妇,更欲强迫?”
王富贵一愣,脸色涨红。
王老太太听罢愤怒连天,作啐一声,“强迫?敢情我们救你,你不该回报我们?你身无分文,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拿什么来偿还,除了身体,还能用什么偿还?”
说着,王老太太厌弃地瞥眼,“长得一副狐媚子模样,谁晓得你干不干净,我还我二郎遭你脏了!”
王老太太说出向来如此,若是换作旁人家女子大概此刻已然说不出话来,更甚者哭作。
但沈安雁却不是,她只是静静听闻,又制止住夏侯思,那双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在王老太太面前一晃,继而便垂在两侧,正如淡雅如水的嗓音拂过众人心头。
“你救了我,你对我诋毁辱骂,我可以既往不咎.......至于你们企图强占我,逼迫我一事,我不能就此算了。”
王老太太和王富贵心头犹如炸雷轰响,几欲同时上望,便听沈安雁道:“按照我朝法律,强抢民女者,欲强奸而未绞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王富贵脸色煞白,王老太太如恶鬼般扑向沈安雁,“你是什么人,你敢定我儿的罪,还敢将我儿发配千里,你有何权利?”
王老太太行至一半便被另外随从拦住,只害得她咬牙切齿,唾沫四溢地朝沈安雁咆哮。
沈安雁却只默默后退一步,遥遥望着王老太太,“至于包庇者,纵罪者,减犯人罪一等。”
沈安雁静静望着王老太太,嘴角噙起微笑,“便是仗八十,流千里。”
“不,不行,家里还有我大郎........”
王老太太恶狠狠地看向沈安雁,“你这个贱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