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大掌覆在她的腰肢上,像是一块炙炭,顺着百骸直滚得她面红耳赤。
明明这该是生死攸关之时,可自从他在身边,沈安雁再也不如方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只觉得偃草是为身后男子折服,因为这场斗争,他们终将胜利。
至于为何如此自信。
沈安雁说不上来。
但却如她所想的,那些敌袭自沈祁渊到来后,便由劣势转为优势。
以夏侯思为属兵将各个斗志昂扬,交手之时仿佛神兵助力,方才尚不能以力击溃的动作,如今却能轻易挑戈。
是而,敌袭最初犹如蚂蟥过境,而最后却割须弃袍,灰溜溜地逃走了。
霜华与秋华呆愣楞地望着一切,反复嗫嚅着,‘得救了’,如此疑问几句,才恍然惊喜而起,却望见自家姐儿正被一男子抱于怀中,并肉眼可见其脸上红晕。
如此一望,霜华二人不免将视线过渡至男子脸上。
仅仅一眼,二人呼吸便是一个凝滞。
此前秋华曾道,这世上还会有何人能长得如夏副将好看,当时沈安雁便驳自然是有,但那时秋华并不以为然,毕竟秋华生出边村,张开手也不过方寸的土地,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夏侯思,这自然让秋华以为夏侯思是这世上最好看的。
但谁知,果然是她们井底之蛙,孤陋寡闻。
原以为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大抵是宽腰大肚,粗声粗气,没曾想,长得如厮秀气,秋风拂在他冰凉的盔甲上,闪烁着濯濯之光,衬得那张脸更加天质浑然和俊逸倜傥。
就在霜华为沈祁渊相貌惊叹不已时,沈安雁亦瞧瞧窥伺着沈祁渊,可她这等角度望过去不过是能瞧得见工细的轮廓,几缕从盔甲挣脱出来的青丝,在空中飞扬,有一股子漫不经心的味道。
沈安雁看得有些发直,甚至从这微末的蛛丝马迹里看到了梦里的那个男子亦如此穿着盔甲,飞扬着发,待她回过神来,却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怅然失落感。
她正颓唐时,忽闻身后男子唤了一声,“三姑娘。”
沈安雁羞答答地低下头,有些局促地抻弄着裙边,“将军。”
沈祁渊面色一滞,俊秀的眉峰颦紧,“三姑娘,你怎不唤我叔父了?”
浓浓的疑问灌入沈安雁的耳朵里,令她心内瞬间五味杂陈,尚未答复,那厢夏侯思已叩拜了上来,“将军。”
沈祁渊只得收起疑问,舒展眉目眺向夏侯思,“这次,你做得很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