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无法得到那女子的直接解答。
那一缕执念,终究并非活着的生灵,此时所有言语,都不过是那女子横渡时间长河,心中所念所想所执,混同大罗的浩瀚伟力,将想要说的话烙印下来,在这里诉说给东王公听罢了。
“吕哥哥,小心所有先天神圣,你们能在开天辟地之时,显化世间,就至少说明,曾在某一段岁月支流中,成为胜利者,如此一来,方能逆乱古今岁月,将自身印记,烙在天地根源之中,追溯天地初开之时。”
“理论上任何一尊大罗,都能做到这一点,但洪荒底蕴深厚,大罗辈出,彼此制衡,唯有胜利者,才能这样做,失败者,面世的时间,只能推后,但不是说,此后就无法逆改跟脚了,只要能不断扶摇直上,在这赌桌上,站在胜利者的一边,自能将自身时间线不断往前推移。”
那女子话音落下,突兀中见得身躯之上,有丝丝缕缕黑烟淌落,此时望去,神圣不在,宛若坠入幽冥之中。
“一段岁月支流中,你我能相遇、相见,于这洪荒天地初开之时,再见到吕大哥,我已经满足了,这一切,皆是我的私心,此后,忘了我吧。”
在东王公眼中,冰宫之中,那女子身上,一开始仅有丝丝缕缕黑烟,而骤然间,直接崩散,完全化作黑光,再虚淡开来,消失不见。
显然,那一缕执念,并不能永生天地间,这是崩灭了。
东王公有种怅然若失之感,尽管这一切,都如雾里看花,看不分明,不过是一段岁月支流中发生的事情,沉溺岁月河床中,一切都被葬下,若无意外发生,甚至永远都不被人知,宛若虚妄,但东王公知道,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只不过,大罗极为特殊,可以逆乱古今岁月,万古时空成环,过去未来都可变。
这种境界,不可思议,倒果为因,只作等闲,才使得在没有最终的胜利者出现,掌握全局,所有变数,握于指间之时,一切都非定数。
“这一盘皇纪中,再不会出现了吗?”
东王公神情怅然,陡然间,有一丝明悟涌上心头。
“若要大罗献祭,丧失自我,这一盘皇纪中,彻底不出,那代价太大,以这般手段,向我传递某种消息,是因为我落于下风?证道盘古的过程中,对方开始占据优势了吗?”
“但对方占据优势,怎可能坐视望舒这般作为?而望舒所谓大罗献祭,并非一人,背后应该是一群势力,这种情况下,居然让望舒成功了,这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