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房,屋中很亮堂,收拾的十分干净,一张八仙桌摆在屋中。
高老汉招呼陈言入坐,然后他便端上了一壶粗茶,给陈言倒了一杯。
“贵人请用茶。”
陈言端起茶杯轻嗅了一下,但却是没有喝,为了安全起见,一般他是不会吃喝外边的饮食的。
“老丈,我见村周围都是大片的良田,都是什么人的啊?”
陈言放下茶杯,开口询问道。
“唉,贵人,村子周围的土地原来都是赵大老爷的,但是赵大老爷前端时间通虏,被捉拿下狱了,家产也都被朝廷给抄家抄走了。”
“现在那些田都是朝廷的了!”
高老汉老老实实的说道。
“现在那些田是谁在种?”
陈言询问道,脸上满是好奇。
“是俺们村子在种。”
高老汉喝了口茶水说道。
“是吗?那你们给朝廷交多少租子?多少税?”
陈言追问道。
高老汉看了一眼陈言,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老老实实的开口说道。
“朝廷说是只要一成租子,税也是只有正税,人头税杂税都被朝廷给废掉了,算下来不超过三成。”
“很不错了,以前我们给赵大老爷家种地的时候,他光是租子就要收我们四成,各种正税杂税加起来有六七成,俺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自从新朝大军来了,新政推行下来,俺们的生活好过多了。俺家的青砖房就是今年才修的。”
陈言继续追问道。
“那新朝会不会出尔反尔,乱收税呢?新朝的那些基层官怎么样,有没有帮助土豪劣绅欺压百姓?”
在陈言推行新政之前,收税的权力其实一直都是被地方的乡绅所掌握的。
他们代替朝廷行驶收税的权力。
那样的话,谁交税,谁不用交,那些田是良田,那些田是荒地,就真是他们说了算了。
他们可以很轻易的将自己本来该交的税,给转移到贫苦百姓身上,他们的良田只交下田的税,百姓的下田却是要交上田的税。
百姓活的有多艰难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陈言却是花了大魄力,让创造了庞大的基层官员体系,将收税的权力从乡绅地主的手中收了回来。
按理来说这样的情况应该好转一些,但是陈言也不敢保证,大秦的基层官员不会和地方的乡绅地主沆瀣一气,欺上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