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吃完饭,已经黄昏。从西边的火红的晚霞可以判定,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头,只是还有余光还映照在这座城市,照在那些高大的居民楼上,照在那些高大的写字楼上,玻璃把霞光反射得耀眼。
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李伯川被人挤上地铁,看着人挤人,背对背,面对面,却彼此互不相识,表情呆滞,低头玩手机,偶尔会从手机内容上发现笑点,扯动一下脸颊,忽然李伯川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强烈的,如潮水般的陌生感汹涌而来。
李伯川打开微博,他想写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写起,他想表达些什么,却忽然发现,他也是其中一员。
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却在李伯川的内心深处埋下一颗奋斗的种子,一颗不想随波逐流的种子。
生活还在继续,他要去拿药苗。
天已经完全黑了。沿着上次的路,李伯川来到陈怡海的药材种植地,场里很黑,只有几只灯泡照着,场里的办公室还亮着,里面只有陈怡海。
“海哥,我来了。”
“来来来,坐下,喝杯茶。”
“这是你要的药苗。”
趁着李伯川喝茶的间隙,陈怡海把一个红色袋子拿出来,里面装着四株不同形状的药苗,苗身露在袋子外面,从袋子看进去,还可以看见苗头还带着泥土。
“这四株呢,分别是黄精,玉竹,白术,仙茅”陈怡海依次给李伯川介绍。
这些药李伯川大都认识,都是补虚药,大体的作用还是知道的。
“好的,谢谢海哥,真的非常感谢你。”李伯川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跟我还客气啥?再说,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对你是小事一桩,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事。”一来二去,加上陈怡海粗旷又容易说话的性格,李伯川上次的拘谨感稍稍好了些,说得上一些场面话了。
临走的时候,陈怡海专门拿一个纸箱放药苗,说是在车上不会被弄坏。
当天晚上,李伯川把四株药苗立刻栽在盆子里,另一个盆子已经在昨天洒下两颗甘草种子,一包甘草种子也就十来颗,剩下的李伯川依旧放在系统的储物柜里。这样合起来刚好就是五种。接下来就是照顾和等待收获了。
“伯川,你种这些有什么用啊?到最后还不是占地方。”宿舍里一个人半开玩笑的说,但是李伯川看得出来他内心的嫌弃。这个人叫吴嘉豪。
“对啊,宿舍里本来就已经很窄了,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