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邑府衙内,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商贾豪绅们就都去而复返。
他们匆匆进了府衙,向孔师孟求救道:“孔大人,求你救救这益都城全城的百姓啊!”
孔师孟装作一脸的惊讶,他道:“此话怎讲?本官如何不顾及百姓了?”
众人道:“孔大人,您有所不知,指挥使王大人正在收拾行装,正准备班师回济南!”
孔师孟道:“王大人要走,又跟百姓有什么关系?”
他继续装傻充愣,心里却一阵冷笑:我求你们出钱的时候,你们互相推诿,现在终于轮到你们来求我了!
“王大人是皇上的人,本官也指挥不动他,他若执意要走,本官都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救你们?”
“孔大人,您是不是跟锦衣卫副使崔大人些交情?您去找崔大人求求情,想必崔大人的面子,王大人还是会给的。”
孔师孟装作一脸的为难,没有说话。
众人见他为难,都拜倒在地:“孔大人,这可是一城百姓的性命,大人如若不答应,我们就跪着不起来!”
“唉,你们这是作甚,使不得,使不得...”
孔师孟心里畅快无比,先前自己为十数万流民的生计,不得已求他们出点钱,结果灰头土脸的碰了一鼻子灰,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心里的这口恶气,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
孔师孟为难道:“本官虽然奉了皇命,总.理这益都城的大小事务,可王大人毕竟是皇上的人,除了皇上,没人指挥得动。他若执意要走,本官和崔将军也留不住啊!”
众人听了,一个个都如丧考妣。
众人正发愁间,就见杨世宁走了进来。
众人急忙问道:“如何了?”
杨世宁苦着脸摇了摇头,他道:“孔大人,这全城百姓的身家性命就仰仗着您了。”
孔师孟心里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孔师孟假惺惺道:“唉,杨大人,王大人的脾气想必你也知道...”
杨世宁也是久居官场,自然知道官场的规矩,官场中一讲的是情面;二讲的是财面。所以他知道这是孔师孟的托词,是自己的面子没给足,只要面子给足了,事情也就通顺了。
他皱眉道:“我们同在一条船上,益都城要是被孔有德攻破,想必孔大人也逃不了干系吧。孔大人又何必相欺?只要孔大人能帮本府留下王大人,共同守卫益都城的安全,以后孔大人有什么吩咐,本府一定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