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海此言一出,现场一阵莫名的安静。尽管大家都知道这种话十成十是骗人,可是刚刚骆海说程海洋的那几条说得太正确,现在他这么一说沈严,难免让人心里犯膈应。
不过,沈严却似乎并不太相信骆海的这些危言耸听,他看着骆海,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不过,还没等他开口,程晋松却先出了声。
“我说,”程晋松站起了身,走到审讯桌前,看着骆海说:“你这套骗人的把戏还玩得挺熟练的啊。”
“老夫从不打诳语。”
程晋松轻笑一下:“你所谓的批命,不过是察言观色再加上一定的合理推测罢了。刚才是程警官带你回警局的,你看他的衣着,就可以断定他家的经济情况;程警官年纪不大,他出生的时候,正是我国计划生育政策实行最严的时候,猜他是家中独子,九成九都是对的;刚才你们进警局的时候,有不少警察过来旁观,你见到那些女警大多与程警官说话,而程警官只是一视同仁的拒绝,再加上程警官英俊年轻,你便可以确定他桃花运好。这些都跟算命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跟沈警官说的那些,那是概率学的骗人把戏,‘你最近肯定会遇到一件好事’,‘你将遇到一场灾难’,这种结论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适用,谁还不遇上点好事坏事啊?要不你给我说说,沈队到底会遇到什么事?”
程晋松一番充满科学性的解释算是狠狠地打了骆海的脸,尽管骆海极力掩饰,但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不自然。
沈严感谢地看了程晋松一眼,转头对骆海说:“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骆海看了沈严一眼,没出声。
见他不再作怪,沈严也开始步入正题:“前天——也就是11月11日——晚上10点到凌晨4点,你在哪里?”
“那天是月晦之日,老夫在城外青云观与道友一同参禅悟道,焚香祈福。”
“具体有哪些人?他们的名字,联系方式。”
骆海看了沈严一眼,开始一个一个报名字,程海洋立刻逐条记下。
“你和王大庆是什么关系?”
“素昧平生。”
“那你怎么会知道他的死因?”
“算出来的。”
沈严一拍桌子:“说实话!”
骆海冷冷一笑:“你既不信,又何必问?”
“你说你曾经把诅咒的方法告诉给一个人,是什么时候见到的?那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