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少跟她来往。”
许久,俞南深幽幽地回了这么一句,不明不白,听得梁玥珩有些懵/逼。
“为什么呀?多有趣的人儿啊。”
当初要娶白晏珠的是他俞南深,如今此般不待见白晏珠的,也是他俞南深,梁玥珩实在搞不明白。
“不为什么。”俞南深回了一句,又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子昭,送客!”
有些事情,不是解释不清,而是解释不得,与其浪费口舌,不如干脆利落。
……
黄昏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一种明丽的蓝色,西天的云彩绚烂,曜京城在夕阳的笼罩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而雍亲王府里的氛围,却与明丽的天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糊涂!”
暗沉沉的屋内,雍亲王俞榛北一拳捶在乌木茶案上,气得发抖。
现下已是日落黄昏,天色暗淡,屋内却没点一盏灯,在残存的夕阳余晖下,隐隐可以看见,靠近里屋屏风处还有一个妇人,她便是雍亲王妃霍卿翎。
“这事是妾身考虑不周,可、可你也知道,自打深儿从南疆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同妾身也不亲近了,妾……妾身也是没法,才帮他瞒着你的……”
霍卿翎语气中带着许多无奈,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十指掐着掌心,心中尚有许多疑惑,到现在依旧没想明白。
前日俞南深来找她,跟她说,父亲公务繁忙,少有时间陪着母亲,您让父亲陪着您去寺庙,为儿子跟未来儿媳求愿祈福,岂不很好?
当时她想着,确实该去寺庙祈福求愿,便与俞榛北提了一下,好说歹说,俞榛北才答应。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他们就一同去了桫驮寺,谁知……谁知会出这么大的事。
提亲那日只是定下了这门亲事,并未提及具体的迎娶日期,当天俞南深又留在伯爵府,与鄞安伯谈了许久,他后面是不是跟鄞安伯定了时期,霍卿翎也是不知。
“深儿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
俞榛北看了霍氏一眼,脸色依旧气得铁青,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是臭得没法,“你该好好管管你那儿子才是!”
当年霍氏帮着俞南深瞒他,让他跑去南疆从军也就罢了,如今又合起伙来骗他,竟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来。
倘若白家不计较,也就过去了,可俞南深娶的是白衢最疼爱的女儿,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这件事恐怕没完。
京城里,人人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