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薛轶茫然地看着门口,她还是不相信子虚。薛轶低头看着手里紧握着快皱成一团的宣纸,嘴角微扬,不屑地笑了笑,子虚离开前写了个药方给她,说她若不信,可以试一试,且这药方子上……确实只是普通的药而已,并没有毒。
但是她不需要,哪怕她现在大着肚子又瘦的像鬼,她也不在乎,因为还有一个多月,她就真的自由了……真的。
真的吗?或许现在又有点犹豫了。
想想当初遇到师父的情景……交易啊,一场交易,让她失去了太多,她现在也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更甚至,她都不知道她师父到底想干嘛。
或许,她应该问问?
算了,师父不会说的。
放在以往,薛轶一定会这么自我安抚。
但现在……薛轶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药方子,有些不确定了。
她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想知道她那个师傅,到底有没有办法将她身上的蛊毒解除干净,她要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而不是摆脱薛夫人的控制,又被另一个人控制。
以前她来不及想这些,但今天,子虚提醒了她。
记得……那天是她得知她还有个姐姐的第一天,说来好笑得很,一家子的姐妹,竟然是在她及笄前几天才知道还有那么一个“亲”姐姐存在。
她满心欢喜的去找薛懿,兴高采烈道:“姐姐、姐姐,原来我真的有个姐姐啊!我们长得真像啊,看着你就像看着镜子里的我一般,我们虽然没有一起长大,但感觉还是很亲切呢。”
薛轶其实并不觉得有多亲切,哪怕是孪生姐姐,哪怕名字读音都一样,但毕竟从小分隔两地,也没见过,还不如跟丫鬟们来得亲切。
她只是怕她这个刚从乡下回来的姐姐不适应,怕她自卑怕她伤心难过,所以才主动这么说,想给她一种亲切感。
可——
她似乎并不领情。
那时候,薛懿也笑着,但很明显她的笑,是不屑的笑,她甚至不屑与她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她摸不清头脑,这人……这个新来的姐姐,好像不太好相处啊,怎么……鼻孔朝天似的。
薛轶不喜欢这种感觉。
“薛轶!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快回屋里好好待着!”
身后,是薛夫人的声音。
薛夫人没再叫她轶儿,而是叫她全名——薛轶。听起来,多么生疏啊!
她不在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