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意而已。
但现在，他开始在意了。
“子虚……”杨旭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缓缓将脸上一层黑纱扯下，一张卡白的、生满纵横交错伤疤的脸露出来。
见状，薛轶倒吸一口冷气。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杨旭的真正容貌。
原来，真的是因为毁了容，所以才终日蒙着纱布吗？
“你怕么？”杨旭抹着自己的脸看着薛轶道。
薛轶回了回神，“有……有点，不过现在不怕了，你瞧……我这副模样应该更可怕吧，但我早都习惯了。”
不是因为不吓人所以不怕，而是因为习惯了所以才不怕。
在杨旭面前，她没必要撒谎。
但这话里边，多少有些抱怨。
谁真的想这般模样？当初还不是被杨旭诓骗了，一时脑热……
“你这是在怪我？！”杨旭睨一眼薛轶，语气又冷了几分，那个子虚……
若不是薛轶替她隐瞒了什么，那只能是……她真的是个神医，不用药也能稳住那蛊毒。
这世间能有这能力的人，他还只遇到过一个。
操！
难道真是……
薛轶还没开口解释什么，杨旭又继续说道：“你可知子虚住哪里？她可还会过来？”
这次语气比方才柔和了许多。
能控制他下的蛊的人，说自己无能为力，多么可笑啊！
想来想去，薛轶似乎都没说实话的呢，看样子要么子虚能治好她，之后还会再来，要么薛轶还见过其他人，其他有办法解蛊的人。
居然不听话了，真真儿可惜了。
这蛊，都快养成功了呢，应该是要废了。
废物！
越想越觉得气人。
之前本以为找到一个好的容器，结果是个不听话的。
“我不知道，她也明确说了她没办法了，应该不会再来，就是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再去找她。”
半真半假吧，子虚跟她说的是她会再来，但跟薛夫人说的治不好了不会再来了。
薛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把真实情况告诉杨旭，或许……真的不再信任了吧，又其实……一开始就不信任的。
当初本来就是被逼无奈、鬼迷心窍了啊。后悔过，只是一直安慰自己。
“你最好没瞒我什么，否则……”
杨旭邪魅地笑了笑，把冰冷雪白骨节分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