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来的朋友?什么朋友?”张肆的关注点并不在谁对谁错,而在于罗生所说的——有个远方来的朋友,远方来的,是关键啊。
京郊地牢不算远,但只要不是清河镇本地人,是不是都可以说成是“远方来的”呢?
最近不太平,自是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倘若抓不到犯人,吃苦受罪的定然不会是夏霖这样当官儿的,而是他们这些打下手的。
当然,这并不是关键,现下最主要的是,逃犯在外,十恶不赦,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出来,如今的情况,还是得先抓住真正的逃犯才行。
如今这倒是抓了一个有七八分相似的人,但那个独眼…....如今可还潜逃在外不知所踪呢。那人看起来,才是真的不太好对付。
目前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尽早将他们捉拿归案了。
今日这事……
张肆看了一眼白练,竟还多牵扯出一个人来,所以是团伙咯?而且还有同伙之前就没被捉拿归案,也就是说有可能他们此次越狱逃跑,是内外策应?
殊不知,什么捉拿逃犯,都不过是上头人的幌子罢了。
“什么……”罗生身边的人害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正想开口解释不是什么朋友,就被罗生拉住,打断了。
“旧友的小妹,今年年初旧友来信说,父母年迈,体弱多病,怕是时日不长了,得在家中照顾……
“这信没送来多久,就又收到一封信,旧友说,父母亲先后撒手人寰,只剩他们兄妹两个了,抽不开身来与我们相会。
“这一来二去,便给耽搁了,上月月底又收到旧友小妹的信,说…....说哥哥因病亡故,她如今孤苦伶仃、无人可依,要来清河镇投靠亲戚。
“这不,来了却不记得亲戚家在哪里了,所以、所以也只好让她暂且住在这里了。
“我们也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说完这一席话,罗生喘了两口气。
张肆大致也听明白了,原来是来清河镇投靠亲戚的孤女,如此便也就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了,毕竟他们要抓的人是个独眼的、身材魁梧的男人,和女子不沾边儿。
他若执意为难于人,就更加难以服众了,现下大堂内嘀咕着为他俩说话的人也不少。
罢了,反正有他在,他们一个都出不了这清河客栈。
其实呢这张肆心中还是多少有些疑惑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索性去处理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