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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母后。”
宗政泽修与严锦溪一同行了一个简单的、晚辈见长辈的礼,一家人好好聚一聚嘛,既然打着一家人的名头,自然不用行那么多虚礼。
曹氏也没在意,“看到你们两个一起来了,哀家也就放心了。”
说着,脸上溢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刚落座,戏台上表演就已经拉开帷幕,咿咿呀呀甚是热闹。
但是认真看戏听曲儿的,并不是曹氏、宗政华殊和严锦溪,反而是那些得空来“看热闹的人。
台下,三人都沉默着,目光或落在案台的瓜果糕点上,或落在茶杯口,又或落在戏台的某一角……皆各怀心思。
不过这样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率先打破沉静的,是严锦溪。
“母后,儿臣私心希望容贵妃也能过来,听曲儿看戏,热闹才有意思。”
容贵妃,她居然提了容贵妃?!宗政泽修闻言皱眉,有些不悦,可这种神情也只是一闪而逝,无人注意。随即便又应和严锦溪,提议道:“容儿是个爱听曲儿的,她一个人待在容禧宫,知道这边有曲儿听,朕却不让她来,恐会生闷气,不若差人……”
“她来作甚?”曹氏略显不悦地打断了宗政泽修后面的话。
发觉失态,才回了回神,脸上堆砌起并不好看的笑容,“你和锦溪二人本为结发夫妻,只因生在帝王之家,便少了许多平常夫妻该有的情分,可你又何至于把一门心思全放在旁的别的女人身上,寒了锦溪的心。这么多年来,你说说,锦溪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此话问得……宗政泽修无话可接。
没有谁对不起谁,严锦溪没有对不起他宗政泽修,他也没有对不起她严锦溪,所以他们二人,没有谁有资格说另一个人的不是。
若非要说有,那就是他的错,他不该娶严锦溪,不该立她为后。
但以当时严家的形势,他这么做又何尝不是为了保她们家周全?
世事有对就有错,全了这一点,失了那一点罢了,没有什么事是能够真正周全的了的。
既如此,那么,相比之下,他也不后悔当初这么做了。
“母后说笑了,皇上博爱,是天下之服,且儿臣既为一国之母,当为天下女子表率,宽厚仁爱,不怒不妒,容贵妃生的貌美、年轻,又是个知书达理的妙人儿,人也好。皇上喜欢这么好的女子,儿臣高兴还来不及了,怎会因此与皇上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