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我就看价钱合适,才每天坐好几个小时班车过来,便宜点嘛,我从毕业到现在,一直在你们这儿住,我技校实习的工资,大部分全花在你们家了,又没找到工作,现在真没什么钱,兜里只有40几块。”
袁靓数着手上为数不多的钱,交完班车费后,只有四张10元,还有几个硬币。
“那还能住两天。”穿着大花灯笼裤,同款花长衫的老板娘,斜眼瞅了瞅袁靓手上大票的防伪标,确定是真的,便快速的夺了过去,随手放到了收银台的保险柜里。
“我们为应付旅馆评级考核,一切变的很正规。你是老客户,就不收你押金了。所以,不允许再有条件太差的房间了,已帮你办好住房手续了,2天。”
“可我这两天还要去城里坐车,吃饭,剩下几块钱,真不够,今天都差点没回来。”
袁靓无奈盯着着眼前墨绿色的保险柜,很想伸手把自己的钱,再拿回来点。
保险柜的门,被大花衫老板娘用胳膊肘熟练一推,“哐”一声,重重的关上,“那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
她明白袁靓的心思,她每次缴住宿费,都是这般摸样,要是没有一个推力,恐怕她会跟自己说上个把小时,只为了便宜几块钱。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算小,却穿着超短皮裙,紧身吊带的女人,听到大花衫老板娘和袁靓的对话,从旅馆外面走了进来。
“小姜妹妹?好久没见了,你不是去住五星级宾馆了?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大花衫老板娘露出了嘴巴裂到耳边的笑容,好像在说,眼前的这个吊带女人,从前是这儿的常客,又或许,她从不会像袁靓这样不停的讲价。
“把钱还给她。”
“我这小旅馆可不同于你的工作,每一分赚的全是辛苦钱,这上上下下的打扫,全靠我一个人,你这样做的话,未免不合适把。”
大花衫老板娘马上收起了笑容,回归到了龇嘴獠牙。
“这是600块,够她住一个月。”吊带女人从自己黄色皮包里,拿出了一小叠钞票,甩到了大花衫老板娘一眼就能够看得见的前台桌面。
“原来你认识她?那早说嘛。”大花衫老板娘用旁手抓起了这六张钞票,捏在手里的时候,也在用眼睛辨别着真伪,随后,犹如飞镖一样,用力把它们扔进保险箱里,脸上则是控制不住的兴奋。
“小姜妹妹,你也在这住?那就需要一个标准双人间,这些钱可还不够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