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目,正直中天,却离奇的没有穿透篷子晃醒米五谷。
他是自然醒来的,瞧见眼前朦朦胧胧的太阳,像是从未见过一般,仔仔细细的看了很久,直到双眼发花,这才抬手捂住了昏花的眼睛慢慢坐了起来。
睡得好不好,米五谷没有去想,倒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财不露白这点,他一直就懂,可没有想到走出校园之后,会让这事变得如此直白,如此的让人意外。
他撑开了舱篷,没有把幻舟变大,就着江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吃了一点吃食。稍事休息,又觉得这样下去不妥,只是苦于不能换一身衣衫,便稍显苦恼,到了现在,终于明白一个储物之物的重要性了。
虽不能换衣衫,但稍稍变动还可以的,将束腰脱下,斜着缠在肩头和腋下,松开束发的黑红色结绳收进口袋,又将幻舟的舱篷收了,将其还原成普通颜色,这才坐了下来,用一张毯子盖住食盒。
伸头对着水面看了看自己,满意的笑了笑,持桨划船,远离是非。至于答应蓼莪的事情,早就被他丢到九霄云外了,谁知那蓼莪是不是也在打自己的主意了。
下游水面平静,船身稍有动静,就会产生水纹让人察觉,是以米五谷没有去下游,而是一路朝着上游而去,行舟不快,好在时间足够多,走走停停,两日一晃就过去了。
其间碰到过路的游船,双方打个照面,就都远远的离开,谁知道对方什么来头,起了冲突对谁都不好,心照不宣的各自离开,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也碰到过不怕的,一艘大船上,四五人盯着米五谷瞧了半天,只是看他实在是没啥可以打劫的,就舍了这个“夜黑杀人夜”的念头。
米五谷心里贼不好受,若是在陆地上还好,自己就算打不过,也可以卯足了劲头逃命,可在这无边的水面上,自己就是一头被圈禁的羔羊,任人宰割,随便拿捏。同时也在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藏得一手好拙。
又行半日,划船百里有余,水面的波纹荡漾,浅浅一层,虽没像有其他江河那样波涛汹涌,但好在可以隐藏幻舟了。等到天黑之后,米五谷将幻舟隐匿江中,草草吃了东西,倒头就睡。隔日起了一个大早,打开舱篷一头,甩出鱼线,开始垂钓青木鲤。
安安静静的枯坐舱内,米五谷一动不动,直到太阳朝着西边落下,这才打了一个哈欠。
这日子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米五谷开始碎碎念,念完了就咬指甲,咬烦了就吹手臂学打屁,只是这样又过几天,终是烦闷的不行,于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