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灵的部队退出了玄洲,转而从聚窟洲往生洲进攻。
而齐谐为主的魇军得知天穹城的皇灵获晓了他们的阴谋,齐谐气急败坏,一并将以叔旷、桑、朵亚奈和劳梅四人为首进行了严厉处罚,除了叔旷,桑、朵亚奈和劳梅被革除爵位。
而心里最得意的还是叶舍里尼斯、尤毗尼斯和考卡斯,如今的局势正是他们铲除异己的最佳时机。
可是他们最反对的就是叔旷的惩罚太过于轻率,所有人都不服,以至于都最后,受尽了憋屈和不公的桑和朵亚奈心生怨念,脱离了齐谐的魇军,自立为帝,反叛齐谐。
齐谐的计划也因为米诺娃的逃脱而泄露,他派遣庞大的魇军和恶灵军应击从生洲和流洲驻军,这支军队以叔旷为领帅,渡过了洲与洲之间连接的河川,闻风丧胆,偃旗息鼓,魇军和恶灵那一张张狰狞凶残的面目依旧是那么恣睢,血红的无瞳鬼眼触目惊心,那风声鹤唳的叫嚣声震慑整个冥界,黑压压的一片玷污了曾经宁静安逸的每一片土地,翱翔的飞兽绕着诡谲多变的天空。
而叔旷在之后在与桑的战役中立下屡屡战功,而且从桑的手中重新拿回了玄洲的饿鬼道,如今是蒸蒸日上,魇和恶灵的权利已经紧紧掌握在手里,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引起了其他出生入死的将领们的不满,内部矛盾进一步激化,桑和朵亚奈自从失去了玄洲之后的势力锐减,但是依旧有实力与齐谐对抗,因为齐谐的势力正在土崩瓦解,叶舍里尼斯、尤毗尼斯和考卡斯逐渐分化了齐谐的内部,纷纷自立,割据一方。
禹锡被关在皋陶区,他没有立刻逃出,一直在冥思苦想着,如何能够真正封印住体内的那股邪恶,他曾利用梦境与体内的那个人对话。
只见禹锡望向那惊涛骇浪地大海,自己站在那海天相连的海岛上,背后是一片郁葱茂密的热带雨林,在那远处的树荫里,有一个黑影就站在那里,他一开口,立马打断了禹锡欣赏汪洋大海的雅兴,他转过头,看着藏在树林里远处的黑影。
“你怎么还不走啊,这皋陶区,可是当时你设计改造的,逃出这里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确实,禹锡是曾经掌管皋陶区的黑司空,负责管理和修缮皋陶区,并且还是禹锡自行设计的全冥界最牢固的监狱,直到现在完全没有改变,对于禹锡来说简直就是自己的家一样。
然而禹锡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处的森林,的一边往岛上的森林里走去,一边在回应那个人的话,看上去心里很平静。
“这声音……是你吗?”禹锡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弯着腰板,眯着眼睛端详着那个人,慢慢地往前走。
“你就想一直呆在这循环的梦境里,而不去拯救你的冥界吗?”那个人模糊不清,隐约能见到后背,他背对着禹锡,发出了嗤笑的声音。
“冥界,早已与我不关了。”禹锡停住了脚步,失落地低着头,说话毫无底气。
“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想了什么我能不知道,你当初封印易卜劣斯不就是为了保护冥界吗,现在你却说已经不管冥界,你甘心吗?”那个神秘人,犹如一个高超的读心术神人,十分积极地给禹锡做心理辅导。
禹锡听完后纹丝不动,表情有些惘然,内心身处感觉到一团热气在翻滚,可是他捂住自己的心,一颗炽热、激情的铁血之心,他一直不想太过于在意过去,可那往事偏偏停留在他的脑海里很久很久,纠结他,让自己找不清自己的路。
“快点逃出去吧,冥界很需要你,冥界是你的家,你如今有责任保护家,你心中想要的,是希望,是维护冥界和平安定的希望。”那个人慷慨激昂地唤醒禹锡,让一直沉沦迷惘的他彻底从低谷拉了回来,他总算走出了密布的森林,脸在光线下逐渐清晰可见,那个人的容貌一半的面容,他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久后,禹锡从梦境中醒来,他看着双手,还是阎摩的身体,阎摩的肤色,激动地翻身,瞳孔放大。
他刚刚苏醒,惊魂未定,大喘气地看着周围,等他环视四周无人的时候,他才平复了受刺激的情绪,呼吸没有之前那么急促了,他平静之后细细想着那个人的话,恍然大悟了一番,开始实施越狱计划。
皋陶区对他来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了,就像是他的家一样,可惜的是,皋陶区的每一座牢笼,都是改用了乌康迪尔(是冥界的一种邪物,能让冥界的一切灵体丧失熠术、煞降术和天然法的超能力,对灵体元神的损害也很严重,曾被冥界之神藏帝所禁锢,如今重出皋陶区),这是他面临的最大问题,怪不得蟠龙纹身失效了,那个人一直没有躁动。
禹锡站在牢笼面前,不敢触碰乌康迪尔,他不甘心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被禁锢在牢笼中,想尽办法逃脱。
这里虽然没有恶灵巡逻,但还是一直在监视禹锡,只是恶灵和魇都不敢靠近乌康迪尔。可没想到,禹锡机灵的脑瓜子突然一下子亮了,只见他大声呼喊着。
“喂,喂,怎么一只鬼都没有的?”禹锡一声呼气,连续喊了好几声,每一次声音都特别大,就为了引起恶灵的主意,他没有停下,不知所谓地嚷嚷着。
“喂,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我想通了。”禹锡故作服帖,好声好气地呼唤着那几个监视他的恶灵。
禹锡有意为之,说出了这句话,对他不予理睬的恶灵不能再不管了,半晌过后,一只恶灵走了过来,手持锥剑,恶灵不敢靠近,只能站到很远的地方大声喊。
“你刚才说什么?”那个恶灵质问道。
“我就知道这招有用。”禹锡心想着蒙骗过关,暗自得意。
“我是说,我想清楚了,我要加入魇军,我要见你们陛下。”禹锡泰然自若地看着恶灵,恶灵的表情有些吃惊,但他们并不太易相信禹锡突然变卦,还要严格拷问一下,试探禹锡是否真实用意。
“哼,你想见我们陛下,凭什么相信你,你该不会趁机越狱不成?”
“骗你,大哥,这里布满了乌康迪尔,连我的镣铐都是乌康迪尔,我还怎么能逃出去呢?”禹锡放松表情,假装自己很不在乎的样子,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浮,眼珠子不停地往上翻。
恶灵叫来了监督者,为在一起商量一下之后,就打开了笼子,并将禹锡用乌康迪尔制作的镣铐限制他的一切行动,跟着恶灵走出了牢笼。
他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说话阴阳怪气的,露出了没有声音的奸诈笑容,说明他的诡计已经成功了第一步,在恶灵的陪同下,他们穿过皋陶区牢笼的走廊,这走廊特别长,走的这段时间禹锡想到了方法。
“喂,我能问一下,现在是不是魇军和皇灵的百万大军在玄洲已经开战了?”禹锡开始有目的地套恶灵的话,友好地闲聊起来。
“皇灵知道了玄洲有饿鬼道的事情之后,立马转移战线,可不幸了,魇军分崩离析,陛下实权正在流失,不再像以前一样了。”
然而恶灵士兵很不耐烦地说话,只是沉默地瞪了一眼禹锡,表情冷漠,然后继续走,禹锡为了缓解尴尬,继续充当话痨。
“饿鬼道?”禹锡一听到这三个字,他几乎快要蹦起来了,他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恶灵没有理睬禹锡,为了缓解尴尬气氛,他有了自己的阴谋诡计。
“啊,啊,怎么,又来了……”禹锡没走几步就突然伏倒在地,双手用力捏着心脏的位置,那蟠龙纹身显露出来。
恶灵惊呆的表情看着倒地挣扎的晁蟠龙有些不知所措,那眼神就像是见到一只不明物体在翻滚一样,不敢琢磨也不想靠得太近,避得远远的,一个垂死挣扎的人伸出一只手,恶灵一再避开,不愿去触碰晁蟠龙。
“我体内封印的他想占领我的身体,你得帮我,帮我把这镣铐打开。”禹锡埋着头,像得了重病一样瘫软在地上,用吃力又虚弱的声音寻求帮助。
那恶灵冷眼旁观,半信半疑地眼神看着禹锡,他完全无动于衷,结果禹锡吓唬他一下,才肯解开镣铐。
“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的大王还会不会让你活。”禹锡直接恐吓他,忽悠他把手上的镣铐给解开。
恶灵吓得元神都要蹦出来了,利索地解开了镣铐,瞬间,乌康迪尔的能力消失了,接下来就是禹锡的表演时间了。
“喂,你干什么,怎么解开镣铐了?”另一个恶灵从后面走来,看到了这一幕,惊愕地看着那个解开镣铐的恶灵。
“他突然发疯了,被身体里的恶鬼控制,说需要解开镣铐才能制止。”
禹锡结束了表演,突然不再挣扎,低着头在窃笑,恶灵马上拉开禹锡的手,发现他什么事都没有,可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的能力恢复了。
“虚惊一场啊。”禹锡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悠哉悠哉地拍了拍大腿,伸着懒腰,对自己阴谋诡计得逞而沾沾自喜。
禹锡使用熠术,双手一个回旋,一股能量,招招击中恶灵要害,没过多久,三五下的就把恶灵打倒在地,一个倒下了,其他的恶灵见到禹锡解开了乌康迪尔,也跟着上来了。
有的贴着墙壁和蜘蛛一样朝他爬去,有的变幻一下形态接近他,但恶灵的实力相对于一个阎摩来说,确实是大鱼遇虾米。
禹锡大闹皋陶区,在恶灵和魇管辖下的皋陶区已经失控,所有的恶灵要么被禹锡撂倒,要么落荒而逃,都没有一个敢和他正面交锋,而禹锡则熟门熟路,找到了越狱的监狱路线,成功得走出了皋陶区,看到了久违的天空。
那天空变幻无穷的色彩,刺激到封闭于阴暗冰冷的皋陶区太久的眼瞳,之后慢慢适应,然而没想到的是,皋陶区的外围早已空空如也,一片荒凉、渺无人烟的景象,一直坚守牢狱的恶灵是最后一批,依旧是效忠齐谐的恶灵。
很多人已经离开了,几乎可以肯定,除了这一批恶灵,已经没有其他的恶灵和魇再驻守这里了,不仅仅是魇军与皇灵的战争,还是魇军的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