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纵饮。
第二日其他人都在呼噜大睡,夏沉暄已经全神贯注的投身在拟定攻打御魂宗的策略上。他一向喜欢费最少的人赢最漂亮的战,虽然攻打御魂宗走的是江湖恩怨,他仍喜欢谋定而后动。
刑髯看向夏沉暄手中的布局图,看夏沉暄标出数个圈,问道“这圈出来的都是什么意思?”
“御魂宗的分坛。”夏沉暄回答,然后补充道“分坛之事留给军队去捣毁,我们主要是将总坛灭掉。”
刑髯脸上闪过一丝决然,忽然开口道“那个紫夜留给我,我要亲手报仇。”
“报仇”二字带着视死如归的凛然,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手刃了那个灭他宗门夺他妻子的仇人。
夏沉暄并未劝解,只点头道“好。”
第三日,所有人养足精神蓄势待发,一群由灵鹫领着的鸟群再次盘旋沧熙空中,然后携带众人以及这些年开采的清心石飞出沧熙环绕的崇山峻岭,降落到连接外面世界的十万山崖顶上。
夏沉暄取了几枚清心石,便与刑髯分道扬镳,刑髯带着一众手下往密林走去,驻扎于林中,依照计划等待有人来取清心石,所取的清心石作为进攻御魂宗分坛所用,然后继续操练手下,严阵以待夏沉暄攻打总坛的指示传来,而夏沉暄三人则按原计划往夷川进发。
夷川,飞云绝涧。
飞云绝涧从外观看无疑是绝壁千仞的险阻深涧,但谁曾想山穷水尽之后却有一番福地洞天的景观,而御魂宗总坛就立于这绝壁千仞的险阻深涧之后。
止云兮是被击晕带至御魂宗总坛的,她醒来之时人已经被锁在一个繁复的法阵之中,四周是密封的暗室,墙壁上的浮雕看起来着实凶神恶煞,墙边唯以一簇簇奇怪的晶石为饰,一闪一闪发着紫色妖异的光芒,头顶是滴溜溜旋转散发出诡秘紫气的一尊炉鼎,而周身诡秘紫气不断从炉鼎向四面八方蜿蜒入蛇一般游走尽数汇入她所身处的巨大法阵中,将法阵点亮,忽明忽暗的光源仿佛一个吃人的大怪兽在张牙舞爪震慑着阵中唯一孤零零的她。
止云兮坐不起来,也抬不起手脚,她无奈的看着自己身上并着四肢所缠的粗大锁链,这分明是要压死她的节奏。
想到手无寸铁的自己也至于被千斤重链锁着,她不免好笑,还真看得起她。
一时间被身处的法阵忽明忽暗的光源闪得头痛眼花,止云兮实在难受,她只得将目光撇到别处,结果墙边一簇簇的晶石也是一闪一闪的,她都快被闪瞎了,最后无处安放的目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