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儿,一抹讽意轻飘飘的挂上了萧凰的唇角,“昙花?那倒是一种美好而短暂的生命,可遗憾的是,中毒者忍受那种肝肠寸断的时长,可不只是昙花一现。
如果没有解药的话,那么若风……喔,是你的妹妹,会在一夜痛楚过后,晨曦破晓之时,如同败花一般命竭而……”
“别说了!”
若尘闭了闭眼,脸上难掩痛苦之色,她趴倒在墙角的枯草堆旁,眼角边的草秆上很快就挂满了一颗颗浑浊的泪珠。
终于,她忍不住崩溃了,“是,她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亲人,你们到底把她怎么了?!”
仿若一块火烧不化的坚冰,萧凰对眼前的悲切视若无睹,犹自说道:“这得取决于你,不是吗?”
半晌,若尘抬起头,眼神里多了一丝清明,“你想知道什么?”
空气中没有回音,只有一指竹箍摩擦着地面滚到脚边,她一怔,然后苦笑一声,“原来,你才是我最应该提防的人。”
竹箍中装着将军府的明哨布防,还有即墨黎云回京后的访客名单,图纸是她亲手画的,信件是她亲手写的,无需翻看,若尘便知道里面是些什么。
“你为谁效命,目的是什么?”
“呵呵,说了……我还能活吗?”
“如果你足够坦白,至少你妹妹性命无忧。”
“你会救她?”若尘不敢相信,但她黯淡的瞳孔里却蓦然有了光彩。
“不是会,而是能,我说过,这取决于你。”
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从她踏进将军府的那一刻起,不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吗?
忽然间,若尘心中一片释然,“少将军,杜筠。”
“杜筠?”
“嗯,他是隋遠将军杜岩升的儿子。”
隋遠?
萧凰神思一闪,真巧,她居然在一天中两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不对,应该是封号。
……
说到底,若尘姐妹也是命苦之人,她们本是北迁流民,逃难来到京都后被人牙子卖入青楼,几番逃脱不成还险些丢了性命,若风也因此受了重伤。
黔驴技穷之下,若尘同意接客,交换条件便是请大夫给她唯一的妹妹看病。
那一晚,若尘站在一群花枝招展、胁肩谄笑的女子当中,神色黯然,面如死灰,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动也不动。
但她这样的异乎寻常却引起了几个京都城内素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