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过后,关临渊终于要去上班了。
准确来说,是去出差。
“大概一年吧。”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道。
舟以雁和宝宝一起趴在床上看他把衣物一丝不苟地叠好,整齐地码到行李箱里,“你确定不是被流放?”
出差一年,孩子都生下来了。
“分公司刚成立,需要坐镇指挥。”他言简意赅地解释。
舟以雁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难道不能携家属前往?
“你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环境也没有这边好,留在这里不吃苦。”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她弱弱地问:“你是去哪里出差啊?”
这种其实都不能叫出差了,应该叫调派才确切。
关临渊报了一个城市的名称。
舟以雁点点头说:“哦。”
然后去找手机百(呀)度。
关临渊:“……”
“那么边远哦?”而且还是四五线的小城市,靠近北方,气候干燥寒冷,饮食以辣为主,的确不太适合她生存。
她不光怕冷,也吃不了辣。
“有飞机直达。”关临渊所带的衣服不多,就两套,还不带外套。
舟以雁道:“那边不是很冷么?你不多带几件毛衣?”
关临渊道:“到那边再买。”
舟以雁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你不能在这里过生日了。”
关临渊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还记得他生日的月份。
一贯冰冷的眸子微微流转出暖色,他淡淡地道:“无妨,生日每年都有。”
其实在此之前,舟以雁还在犹豫要不要假装忘记他的生日,毕竟她觉得亲手为他操(呀)办一场生日派对有点……怪怪的。
他们目前的关系也十分微妙,不再是有名无实的那种冷冰冰的关系,但也没到捅破那层窗纸的程度。
偏偏关临渊这个时候要离开。
舟以雁心里面颇有点百味陈杂的感觉。
一丝不舍,一丝失落,一丝无措,一丝矛盾。
她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到底是报恩的心态,还是日久生情。
而且也不知道关临渊是怎么看待她的,宝宝的亲生妈妈?他娶回来的妻子?还是让他心动的女子?
是出于责任感的照顾,还是出于喜欢才对她特殊。
好烦。
而这些,随着关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