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以雁急急忙忙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裹着一条大浴巾,头发还在不断滴水。
她找来吹风筒,先是把手机用纸巾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然后才打开吹风筒来吹。
宝宝被呼呼的风声扰得差点醒来,不满地发出了一声叫嚷。
舟以雁立刻关了吹风机,心里七上八下,一直在思索关临渊那半句话到底是想说什么。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管你了,你就找你的秦二哥吧。
这种尖酸刻薄的话,实在太像关临渊会说的了。
舟以雁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候,女佣轻轻地敲了敲门,隔着门板小声问:“夫人,你还没吃晚饭呢,肚子饿了吗,张婶熬了点清粥,让你无论如何吃一点。”
舟以雁应了一声,并没有胃口。
她慢吞吞地穿上睡衣,坐在小床边看了一会儿宝宝天真无邪的睡颜,心情始终烦躁不安。
女佣上来催第二次的时候,她有点不悦了,冷冷地道:“现在我想做什么是不是要由你来安排了?”
这话说得重了,女佣不敢应答,垂着头站在门边,不知道好脾气的夫人为什么突然发起脾气来。
舟以雁打了个喷嚏,这才想起来没有吹干头发,但开电吹风又怕把宝宝吵醒,愈加烦躁。
最后,她也不管头发了,推门往外走。
女佣还站在门外,低眉垂首,不敢多言。
“你进去看着宝宝。”舟以雁吩咐道。
女佣点点头,走进去了。
舟以雁下了楼,看到餐桌那边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清粥和两个小菜,肚子终于又了点饿的感觉。
张婶给她舀了半碗粥,指着那两碟小菜道:“上回你说喜欢吃,我就做了,你多吃点,都是素菜,不会胖。”
舟以雁心头微暖,道了一声谢,然后才坐下来,慢慢地喝粥。
张婶察言观色,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有意开解,便没有走开,挑了些有趣的话题跟她聊起来。
舟以雁一向把她当成自己的长辈,这时候便不由自主地把心事告诉了她。
“我刚才跟关临渊吵架了。”她闷闷不乐地道。
张婶是知道关临渊疼她的,便笑道:“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事没事。”
舟以雁可不这样想。
“我们相隔那么远,哪来的床头床尾。”不自觉地想起了文浅,心里突然酸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