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昨日夜里换防,看到这柄伞立于墙角,便悄悄收了起来。白天见无人过问,便拿起来验看。奴才见这伞骨不俗,柄上又刻着字,想来是贝勒您上朝经过时,不意遗落的。奴才想着下了值,就给您送还府上,没想到您刚好骑马经过,奴才也正好完璧归赵,把伞还给贝勒爷您。”
胤禛嘴角微微一勾,反手一记清脆的马鞭,一人一马向前一个纵跃,白驹过隙之间,已化为一骑轻烟,傲然奔去。
只在身后空空荡荡的空气里,留下一句不容置疑的“赏!”
胤祥从容不迫的褡裢里掏出一粒金瓜子,朝面前长跪的年轻侍卫一丢,双膝用力一夹马肋,白马一声长长嘶鸣,也风驰电掣一般离弦而去。
侍卫伍三变手里攥着那枚金瓜子,遥遥望着一行人马逶迤远去,才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擦了擦额头的一层密汗。
一旁同值的侍卫哈尔齐见了,走过来一拍伍三变的肩膀,笑道:“三变,哪儿得来的金瓜子?还不快请我喝酒去!”
伍三变回过神来,与哈尔齐说笑几句,一同下夜回房去了。
太后的菊花宴哪里是那么好摆的。
副总管太监刘进忠特意召集了御膳房、尚食局的几位主管、掌事,细细筹措了一日,将事体仔仔细细布置了下去,才觉得稍稍安了点心。
因昨夜一宿惦着怎么跟懿仁皇后禀报,辗转反侧了一宿,挨到天明也才合了一会儿眼。
索性一大早便起了床,早饭也顾不得吃上几口,便一路朝坤宁宫匆匆赶过来。
行至长长庑廊的一半,忽然听得丈外凉亭下的假山之中,有悉悉索索的衩裙之声,侧耳细听,竟隐约传来房中行乐之声。
后宫深闱,长夜漫漫,太监宫女结为对食并不鲜见。
然而,就算是互结对食,在这宫中也是要循规蹈矩才行。
一般情况下,通常需要经过后宫嫔妃主子指婚,将自己指定或对方讨要的宫女,赏赐给权力在握或意欲结盟的太监,以巩固自己的势力,使之能长期为自己所用。
这样的婚姻,又与常人不同。结为对食的太监和宫女,白天都是各为其主做事。
晚上才都回到男方所在的太监住所,在同一屋檐下如夫妻般生活。
倒也不是没有私相授受,但也只敢悄悄进行,还从未有人如此胆大妄为。
邦子声声从目光尽头的红墙深处传来,心知已是卯时三刻,虽是清晨,但天光已经放了亮。
刘进忠目光似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