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菲洗完澡出来,发现舒琬在阳台那吞云吐雾。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向舒琬,说:“舒,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小心沾上烟味。我抽完这根就去洗澡,”舒琬扬了扬手中的半根烟,挤出一丝笑,说,“没事,我就是烟瘾上来了,抽一根。”
余菲靠在通往阳台的门框那,眼睛盯着舒琬看,小声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过那坎?”
舒琬没有回答。她沉默着抽完剩下的烟,把烟头揉灭在烟灰缸里。她起身往浴室走,经过余菲旁边时,重重拍了下余菲的肩,哑着嗓子,说:“我没事,就是刚情绪上来了……”
浴室里,舒琬褪去衣物,打开水蓬头。
水,喷注而下。
舒琬被冰凉的水激得打了个寒颤。可是她没有动手去调试水温。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站着,任凭凉水冲刷着她的头发、脸蛋、脖子、身子、脚。
这么多年过去了。是啊,这么多年。
初一时的那个青涩少年,初二时的回望凝视,初三时的情意绵绵。
他,还在怨恨自己吗?
舒琬扯过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她睁开眼睛,盯着镜中的自己看。水雾缭绕中,她看见了冰冷的双眼。
“砰砰砰”余菲敲着浴室的门,喊道:“舒,你都洗了一个小时了。快点快点!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知道了!着急啥?催命鬼!”舒琬不耐烦道。
“我这不担心你嘛……”余菲委屈得小声嘟囔道。
半个小时后,舒琬和余菲两人身着运动装,出现在了小区隔壁的乐达公园。
十月的望城是旅游的好时节。秋风起,草木黄。乐达公园道路两侧的枫树叶在风中飞舞,落了一地金黄,踩在脚底清脆作响。
“舒,你不是早就戒烟了吗?”余菲小心翼翼问。
“我就是偶尔抽一两根,已经没有烟瘾了。”舒琬漫不经心回答。
八点,太阳已经下山。道路两边的街灯亮起,丝毫不影响视线。远远的,看见有两位男子站在乐达公园的标志性建筑——仿沉思者铜像前。
两位?
舒琬跟余菲对视一眼。
“是他们吗?”舒琬小声问。
“不知道……”余菲小声回答。
“怎么是两位?”舒琬问。
“不知道……”余菲回答。
舒琬停住脚步。她用手戳了戳余菲的额头,说:“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