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想不通的是,“那如果不是时疫,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同时发病?区域还这么集中呢?”
“这个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等他回来应该就有结论了,咱们先去回禀沈大人再说。”
沈天舒回到之前进来时的路口,原本聚集在此处闹着要出去的人已经都被劝返回家,街上只有张牙舞爪的拒马和站岗的兵士。
站岗的兵士都对沈天舒冒险主动进入病区的行为十分敬重,也知道沈仲磊对此事十分关心,所以很快就有人帮她去府衙送了口信。
不多时,沈仲磊就带人赶了过来,双方隔着好几排拒马交流。
“潼娘子,如今里面的情况如何?”
“沈大人,各位大人,根据我对病人情况的了解以及对这件事情的分析,我觉得这次并非时疫,而很有可能是人祸。”
人祸?什么意思?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情况,现场登时喧哗起来,议论纷纷。
“潼娘子,可否详细说一说情况?”
“首先,根据我的走访,病人的病情基本想通,但是与霍乱实有差别,更像是饮食不洁导致的上吐下泻。
“其次,病人虽然都集中在西南角这片区域,但是我通过走访发现,病人的家并不集中,大部分都比较分散,这不太符合时疫爆发该有的情况。
“第三,根据我刚才走访以及谭大夫汇总上来的情况看,这次发病都集中在青壮年的男性身上,相比起来,更加体弱的老弱妇孺却都没事,这也是与时疫的情况不相符之处。
“最后一点是,从早晨到午饭后,就已经有几十个病人了,但是直到现在天都快黑了,也依旧是这几十个人,至今没有再增加的迹象。
“而这些病人回到家后,与家中老幼都曾有接触,但是却无一人被传染,也足以说明,此番并非时疫。
“至于我说是人祸,则是因为,我向几位神志清醒的病人了解情况之后发现,大家今天虽然早晨吃的东西并不相同,却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早晨出去上工时,都曾在乐桥胡同口喝过一碗米酒。”
“米酒?”沈仲磊问,“潼娘子是觉得,这米酒有问题?”
“我是这样怀疑的。”沈天舒道,“西南角内的道路虽然四通八达,出口也不少,但是通过我的了解,从乐桥胡同出去,不远就是城里最大的牙行,许多做零工的百姓都会聚在牙行旁边的巷子里等活儿。
“今天早晨有人在乐桥胡同口摆了个摊子,路过的人可以免费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