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冷汗,赶紧替他解释道:“这位兄弟,张大叔也是关心则乱,没有别的意思,还望原谅则个。
前朝盛行巫医,但本朝因为皇宫内曾出过巫医利用魇术谋害皇帝之事,所以一时间巫医就成了过街老鼠。
当年抓的抓,杀的杀,全国上下的巫医几乎被一网打尽。
自那之后,巫医就成了大齐的禁忌。
如今近百年过去了,民间一些地方又渐渐开始有巫医活动,替人看病驱邪。
但这都是私下里偷偷进行的,绝不敢摆在台面上说。
张大叔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是赔罪又是认错,但还是对沈天舒的要求十分不解。
“谭大夫可知道人发入药?”沈天舒问谭煦。
“肘后备急方中有所记载,烧乱发,水调服一钱匕,日三服,治黄疸。”谭煦知道人发入药,但却不明白这与给张老爷子治病有什么关系。
“谭大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沈天舒道
,“头发、败棕、陈莲蓬,并烧灰,等分。每服三钱,木香汤下,可治诸窍出血。
“如今大半夜的,难寻材料,故问亲属可愿意提供人发。”
“愿意愿意!别说是头发了,只要能救我爹,要我的肉都行!”
张大叔这才明白,原来头发居然还是药材,能给老爷子止血,立刻满口答应。
他一把抓起针线笸箩里的剪子,“咔嚓”一声就把自己的头发齐肩剪断,递到沈天舒面前还说:“潼娘子这些够么?若是不够,我去把兄弟们都叫过来。”
“应该够了。”沈天舒片刻都没耽搁,带着头发回到谭家老屋,这东西还需要经过炮制才能使用。
“谢延,你弄点碱水把这些头发清洗干净,然后擦干,再叫人给我准备些东西……”
沈天舒一声吩咐,谢延很快就把事情都办好了。
谭煦从未见过炮制人发入药的,这会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沈天舒的一举一动。
只见沈天舒将洗净弄干的头发放入一口大锅之中,在上面再盖上一口小锅。
两锅接合的缝隙处用盐泥封死,在小锅底部贴一张白纸,下放用武火加热,直到上方白纸呈焦黄色立刻离火。
将锅放到一旁晾凉的时候,沈天舒又在火上架起一口铁锅,取了苍术和白术,准备开始炒炭。
谭煦一拍脑门道:“潼娘子这是要制备炭药?”
“正是。”沈天舒没想到谭煦居然知道炭药,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