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很多页面,沈天舒都做了标识和批注,遇到什么情况该如何处置更好,遇到什么样的状况应该如何更换按摩手法等等。
范昱如草草翻看了一下,发现越往后的批注越密集,一直到最后一页,都有沈天舒的笔迹。
这哪里是没看过,看得不要太认真才对。
看样子,沈天舒昨天应该一宿没合眼才是。
范昱如一言不发地合上病案,瞥了刚刚说话的护卫一眼。
护卫就站在他身后,将刚才所有全都尽收眼底,此时羞窘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出来。
“回了王府自己去领罚!”范昱如丢下这句话之后,起身出去找沈仲磊辞行。
前来吊唁的宾客三三两两过来辞行,之后陆续离开了东泉寺。
许炳荣没占到半分便宜,此时却也不敢再闹腾,难得也乖乖地过来跟沈仲磊辞行。
沈仲磊反倒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临走前,许炳荣终于还是没忍住,满脸堆笑搓着手道:“姐夫,您看,我到底叫了您这么多年的姐夫,两家也当亲戚走动了这么多年,总比陌生人要亲近几分。
“我也不奢求别的,只盼姐夫以后有一日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我这个妻弟,也想着拉拔拉拔我,您手指缝里随便漏下点儿什么,就够我们一家子享用不尽了。”
沈仲磊一听,这才是许炳荣应有的做派,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你回去路上小心,我安排了几个人送你一程。”
许炳荣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知道沈仲磊安排人哪里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根本是怕他去而复返。
但是想着前面刚刚辞行离开的范昱如和他身后那上百人的精兵,许炳荣还是缩缩脑袋忍了。
将所有人都送走之后,天色也不早了。
沈家人则在东泉寺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启程回城。
到家后,众人先去见过沈老太太,很快就都被打发回房休息,只留下了沈仲磊一人。
“一切可还都顺利?”沈老太太用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撇着茶水,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沈仲磊说起这事儿一肚子的抱怨。
“母亲这次派去的人,做事着实马虎,竟弄错了禅房。
“儿子派人去找了一圈儿都没发现,后来才知道,他竟把人吊死在女眷住处那边,被下人发现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沈老太太闻言心里一紧,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