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掌柜回忆道:“上一次是在店里跟我徒弟生气,他做错了一道菜,这本来没什么,谁知那小子怕我骂他,竟然明知道做错了,也不赶紧重新做,反而将错就错地叫人上菜给客人。
“结果客人吃着不对劲,叫我过去询问,我一尝就火了,回去训那小子的时候,突然间就开始流鼻血。
“不过上次没有这次这般严重,虽然也流了半天,但是在我堵住鼻孔之后,后来就慢慢止住了。”
“只有这一次?”沈天舒见他的情况这样严重,有些不信地再次追问。
“就这次稍微严重一些,平时偶尔流点鼻血,量也不多,我想着肯定是在灶间做饭太热上火了,所以也都没怎么在意。”
“黄掌柜现在还自己掌勺么?”沈天舒追问。
黄掌柜点头,言语间倒有些吐苦水的意思道:“是啊,虽然带了几个徒弟,但是还都不到火候。一些大菜还是得我自己动手。
“再加上店里有些老顾客嘴刁,是不是我做的菜,他们一口就能吃出来,每次都点名让我掌勺。
“唉,做生意不容易,我也是没办法。”
沈天舒闻言心中大概有数,点点头道:“我先给你检查一下。”
这么一会儿工夫,黄掌柜的妻儿和徒弟已经都闻讯赶到医馆,被高山带了进来。
“我家娘子正在给黄掌柜看病,世子爷和沈知府以及诸位大人都在,你们进去不要大声喧哗,也不要随意插嘴,知道么?”
“是,是,我们知道了。”黄夫人闻言连连点头。
即便高山不嘱咐这句,有这些人在场,她不过一个商人妇,又哪里敢造次。
高山朝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年轻人扫视一圈,见他们也都一脸紧张地点了头,这才伸手推开房门。
见沈天舒正在给黄掌柜检查,高山便冲身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沈天舒先给黄掌柜诊脉,只见他右脉弦大无伦,寸部特大,直上鱼际,左三部沉细,尺部不静。
紧接着扪其双膝,独冷如冰。舌头却干红无苔。
高山静静地看着,黄家其他人缩在他身后也不敢出声。
待沈天舒检查完毕,高山才道:“娘子,黄家人来了。”
沈天舒点点头道:“恩,让他们进来吧。”
黄夫人赶紧几步走到病床边,然后就被黄掌柜满身血污吓得头晕腿软,后退两步被两个儿子左右架住才勉强稳住身形。
“不、不是说流鼻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