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后车门打开,把画卷搁进去,又顺手开了副驾,挑着眉梢跟我说:“女士优先,上车。”雨后的阳光不那么刺眼,我被他感染到,这么多天以来,我头一次笑的发自内心。
他在收拾后备箱,我坐在副驾上发呆,却看到前挡风玻璃下边的一堆器材。
我不禁蹙起眉头,自嘲,刚才我那个鬼样子还不至于让人故意搭讪,可明明一个自驾高手还需要我指路?
我被关车门的声音震得元神归位,他上了车,递给我一瓶水前,顺手帮我拧开了瓶盖。
我润了润嗓子灌了下去,这水真甜,随即认真的看了一眼商标,天泉水,这牌子有市无价,不好搞。
“你是自驾?”我礼貌的开口问了一句,顺便瞟了一眼侧面的他,板正标准的坐姿,一双长腿把大吉普的空间占的满满的。
“嗯,”他低头认真的摆弄前面的器材。
“怎么走,”又转而问我,有点发号施令的感觉。
我尽量简明扼要的说清,车里沉闷了一阵子,我转头看向路边的风景。
这里地广人稀,是边陲要塞,据说驻军人数是普通民众的十倍以上。
“你们晚会布置需要很多时间?”冷不丁,他问了我一句。
我啊了一声,他单手握着方向盘指了一下我后面的图卷和不知何时从我防风衣里跳出来的工作牌。
“估计前后二十多天吧。”我简略的答道。
他问的到不足为奇,赶上自治区建区大庆,我跟的这台节目晚会正好是纳旗的旅游节的拳头产品,几个大事加在一起宣传的力度大,最近慕名而来、旅行的人确实很多。
“我叫曲铮,曲折的曲,铮铮铁骨的铮,”他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我是许苑,”我指了指工作牌,有点不自然的扭过头,这种介绍自己的方式也挺特别的。
车子里的味道很清爽,反而我觉得自己带来了尘土的气息,这人行事做派很像军人。
车开的平稳而有速度,快抵达时,我又跟他说了下停车的位置,他嗯了声利落的停好车。
这时我才注意,停车场今天多了十来辆跟他这个型号相同,颜色各异的吉普。
“一会,还对有劳你,晚饭我请。”他客套的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的却不容质疑。
我还没应答,他已经背上双肩包,一手提着我的图卷,迈开长腿走人了。
“那个谁,曲......铮,”我追着他,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