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昀连忙坐起身,面对着同样坐起的纪远,低头许久没有出声,只是双手紧握着纪远。纪远看着面前这个无措的他,熟悉中又夹杂着陌生。记忆中的他是时时带笑,明朗恣意的,眼睛能透出丝丝微光,现在的他似乎少了些这般的感觉。从机场接到他直到现在,纪远还未真正看到他如释怀意的笑容。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樊季昀不断摸搓着纪远的手背,看到了左手中指上订婚戒环长久戴下留下的印记,同时也看到了左手食指背上的一道疤痕,还没等他开口问疤痕的事,纪远便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再怎么生气也于事无补,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当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好好地告诉我好不好?”
樊季昀哑着嗓子说:“当时一出事我就慌了,一醒来就听到妈走了的消息,正好家里因为公司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而你在国外读书还没回来。我害怕自己成为大家的累赘,所以托之帆连夜帮我办理手续,联系医生出国治疗。对不起,当时我考虑得太少了,让你们为我这么担心。我一直以邮件的方式联系你们是当时左手伤的有点严重,医生和我说让我抱有思想准备,我也不敢和你说,我怕你看到会跑过来找我,而因此耽误你跟进团队交流的机会。我……”
纪远反握住樊季昀的双手,低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你可是我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我怎么能放任你一个人独自承受?”说着举起了自己的左手,用拇指顶起了戒环,一圈印记清晰显露。
“前两年我可能会因为闹小脾气摘下戒指,但自从你出了事的这两年,这个戒指一直在这个位置没有变过,只要戴着,我就感觉你好像还在我身边没有离开过一样。你说怕我担心而顾此失彼,团队交流又怎会及过你,你直接剥夺了我陪你一起面对的机会,这才是我最生气的地方你知道吗?”纪远说的有点带气,声音中也夹杂着些许颤抖。
樊季昀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坚定的样子,不免多了些心疼和内疚,抬手摸着纪远的脑袋,温柔地说:“我知道的,订婚那晚我说过,你是我终其一生无所适从的挚爱,就算生活不济,我也会尽我所能,保你青春纯然。远远,原谅我太过自私,我不愿你放弃似锦前程仅仅是为了陪我度难,我比你想象的更要坚强。”
纪远握紧拳头捶向他,樊季昀也没有躲闪,任由纪远撒气。纪远见状着急停下抚摸刚刚用力捶过的地方,眼眶渐渐湿润,“你干嘛不躲?痛你都感觉不到吗?”
樊季昀一把拉过纪远,把她抱在怀里,低头轻拍着纪远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