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驴知道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他以往看那些被他盯上的肥羊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种眼神。
翻译道:“巡捕们说就在这里打,我们还要值班呢。”
陈小驴闻言遗憾摇头,“那就算了,我那边病房离不了人,也就是实在无聊闲得慌,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说着,他毫不犹豫转身准备出去。
钓鱼不能太心急。
“站住,你,等,一下!”果然,一个法国人立刻开口把他喊住,跟着叽里呱啦对翻译说了一堆,翻译陪着笑不时点头,聊完后又对陈小驴道:“那我和几位巡捕都去你病房里吧,我要给巡捕们翻译,不过巡捕说了,我们可以去你那边,但是怎么玩,他们说了算。”
“无所谓,我都行,那走吧。”陈小驴点头答应,顺便报了母亲的病房号,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翻译把话翻过去后,四个洋人带着警棍和枪,迫不及待的出了巡捕房。
陈小驴准备跟上,这时一个华籍巡捕悄悄拉了他一下,用一口上海话劝诫道:“小兄弟,洋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他们打牌,你赢了拿不到钱的,而且他们很可能串通起来----”
“闭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走在后头准备跟上的翻译,听到这话立刻瞪向自己同胞,旋即又对陈小驴道:“法国巡捕们都很绅士,你不用听这些泥腿子信口胡说,而且你已经和巡捕们说好了,要是出尔反尔,小心惹祸。”
这言语里威胁的味道很重。
“老哥放心,我就是和他们随便玩玩。”陈小驴没看那翻译,这种人就是老鼠屎,他拍了拍劝诫他的这位,在其遗憾的目光里走了出去。
洋人在这里要风得风,病房中很快支起了桌子,五人上桌,按照法国人的规矩炸起了金花。
赌术陈小驴不陌生,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骗和出千,他陈小驴不敢说手法牛上天际,但天下骗子是一家啊,他也绝对称得上是此中老手,三轮一过,就从这几个法国人手里就赢了不少钱。
但就像巡捕房里那个老哥说的,洋人打牌是不输钱的,所以钱的影子陈小驴一毛都没看到,全都是赊账。
不过陈小驴不在意这个,看到这几个法国人神色开始不愉,就不着痕迹的开始放水,很快就把这几个的赊账给输了回去,自己又搭进去一些。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色加深,几人之间输输赢赢。
陈小驴很小心的控制着其中尺度,总体保持着输钱的态势,让几个法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