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副画的尾巴在。
而另外一个有可能的人,就是那个自称王溥的满清皇室的人了。
在来北平的路上,他的应对有些漏洞,王溥应该是起了什么疑心。而尽管前朝已经覆灭,前朝那些遗留下来的一些达官显贵现在日子过得很难,可以说几乎惶惶如丧家之犬,可在这皇室耕耘了几乎三百年的北平城内,这些人依然是手腕通天之辈。
听着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了,陈小驴才把匕首放回刀鞘,整理好衣服进了不远处这家铜锅涮肉的馆子。
这个馆子不算很大,而这时候来吃饭的人,除了陈小驴他们这一桌三人外,另外还有四桌人,这于现在的北平城来说,生意已经不算差了。
周小海已经要好了肉和酒,陈小驴一来,他就骂骂咧咧的招呼着老板上铜锅开涮,并迅速倒好酒,扬言在当时在上海他没能喝上陈小驴的接风酒,今天要让陈小驴这瘪犊子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吕芝全程冷眼旁观,一语不发。
陈小驴和周小海开始喝上,酒过三旬,说起了小时候的事,就顺口问周小海道:“我走的早,当年不打招呼的事情也不想多说,小海你应该能想通一些。”
“怎么想不通?”周小海苦笑,“不过一开始是真想不通,后来有人跑镇子上打听你和伯母的消息,就大概明白了一点,我爹勒令我封口,不准说一句和你们有关的事情,不过小驴,当年陈叔叔离开,你他娘到底是惹上什么人了?”
“一些江湖上的烂事,那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陈小驴一句话打发,但关于努鲁尔虎山那座元朝将军墓的事情,没有说。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为钱玩命,那是真不把命当命,一种是现在的瘾君子,抽鸦.片抽到身无分文的,一种是倒腾明器的,一到地底下,那就真是泯灭人性无法无天的地方。
周小海当然知道陈小驴的一些根底,听说江湖,只以为是上辈留下的什么仇怨,就叹气不再多问,略带无奈道:“不过我知道一点,大锅那犊子不清楚啊,我上次回去和他喝酒,喝多了还骂你陈小驴不仗义,就没把他当兄弟。”
大锅就是郭林。
陈小驴无奈耸肩,“大锅现在怎么样?”
周小海道:“说好也还行,最少一家人吃穿过得去,说不好也不好,瘪犊子现在跟了个什么老大,染上抽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