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夷山讲学时和当地妇女通奸,儿子死后还染指儿媳妇。这等禽兽能著什么书?能立什么说?著了那也是淫秽之物,说了那都是妖邪之言!不学也罢,不学也罢!”
王守仁气得浑身乱颤,夏言、严嵩二人惊得面容失色,连江彬都被吵了醒来。
王守仁强压怒气辨道:“师弟历来是明辨是非之人,在这件事上为何深信谬论,要自欺欺人呢?若他真是言行不一的小人,辛弃疾又怎会评价曰:‘所不朽者,垂万世名。孰谓公死,凛凛犹生’?要真是欺世盗名之辈,天下学子又怎会奉他为圣人?难道数百年来,千万读书人的千万双眼睛都不及,唯有师弟你一人看得清?”
路川冷笑道:“辛弃疾只说他的功绩,也并未提及他的人品。枳句来巢,空穴来风。他要是真做得好,旁人能这么说他吗?师兄恐怕有些崇拜太过了吧?”
王守仁深吸了一口气,“湖州有人冒充你干下那许多害事,江湖人对你的憎恨和唾骂你也要认领吗?”
路川微微一笑,长身而起,迈步向门外走去。
大家都以为他是负气而走,却不想到门口时他停身说道:“我若不是平日里杀伐太过,若不是在秦淮河畔流连数日,他做下的这许多事又有谁会信呢?今日的讲课我就不听了,改天若是讲起诗文,我再来。”
大家看着门口早已消失的背影愣了半晌,严嵩哈哈一笑,“先生先讲,晚生出去看看。”
说着便走了出去,王守仁重重出了口气,“咱俩继续。”
江彬伸了个懒腰,干脆躺了下去。
严嵩出去时路川正坐在廊下的阑干上,背靠着柱子发呆。见他出来,便淡淡说道:“惟中兄不在屋中听讲,出来作甚?”
严嵩笑道:“其实朱学、理学我也不赞同。”
“哦?惟中兄这话可是真心?”
“嵩不敢哄骗公子,诸子百家,我更加崇尚告子一些。”
“‘性犹杞柳也,义犹桮棬也。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棬’,天下学子俱是儒家弟子,不学二圣之言,却喜欢与之相对的告子,却也独特。”
“听闻修远公懂《诗》而不学《诗》,懂《书》而不学《书》,懂《礼》而不学《礼》,懂《易》而不学《易》,懂儒却不学儒,懂道却不学道,懂禅也不学禅,通百家而自成一家,可谓治学之典范,我虽无缘得见,但今日见公子一番言论,惊世骇俗,确有令尊之风范啊。”
路川哂然一笑,“我没读过什么书,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