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东王还真是,也不叫我们奴才送,伞也不打。哎。”明公公挽着袖子站在门口,听着赫辉在大殿内召唤,紧着身子走近了大殿。
清昔欢被鸳鸯拉着手腕快步的跑向了闺房中。
“得了?”清昔欢喘着粗气问到。
“得了!”鸳鸯捣蒜一样点着头,四下看看,将满满的夜色关在门外,将淅淅沥沥的小雨声也隔绝在外。
“快给我看!”
鸳鸯得令走到遮住帐帘的床榻旁,将紫檀木的锦盒从织缎的包袱皮里小心抽出,谨慎递到了清昔欢手里。
清昔欢迫不及待的掀开的锦盒,里面的画轴就呈现出来。小心翼翼的触摸着画布,错不了,这样上成的画布,没有几人可以使用的起。展开画轴在床上,一簇红梅就映在眼前。鲜艳夺目。
清昔欢的眼泪瞬间下落,流落不息。
“小姐,您别看这只是一簇普通的红梅,若是将她挂在墙上……”
“若是将她挂在墙上,就是一女子……”清昔欢的泪收也不住,眼前的一幕一幕全都浮现出来。
:若是将她平躺,就是红梅傲立,若是将她挂起,就是女子回眸。画她的时候,心里总想着你的傻样,就照着你的样子画下来了。
当年燕归回画完将画呈上来的时候,顺走了她的玉如意去做背锤,还饱餐了一顿点心。
适瑾瑜手持画挑眉看着半卧的燕归回骂道“一幅画就拐了我这么多东西,这画是不是叫没皮没脸?”
燕归回摇头,一跃起身,伸着懒腰大呼小叫。
“这叫印骨。”
鸳鸯望着出神的清昔欢,默默的偷看,刚要搭言,就被清昔欢赶了出去。
清昔欢在床榻上捧着画,哭到心碎。
阿回……我想见你。
清昔欢顺着窗子望着夜色正浓,听着鸳鸯也奔波乏累离去。擦掉了眼泪,准备夜出,一个人前往洛阳关看看。
出了房门,清昔欢没有牵马,牵马太引人瞩目,清昔欢怀里装满了银钱,准备出了城乘着马车前去。
大皇宫外,东初尘打手遮着小雨,走在了大殿外,抬头感受着小雨一点一点润透肩袖,微微凉,还有点舒服。
天上月色正薄,雨点也慢慢停下来。空气清新的夜晚,归家中也是落寂,东初尘想着一个人沐沐月光,闻闻清风,向前走着,走着走着,就出了城门。正好找了个去洛阳关的理由。
“那就去洛阳关看看吧。”东初尘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