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老脸一红,抬眼到“他们是逃兵,除掉逃兵是为我君赫辉尽忠职守,难道平东王还不许我为我君杀敌斩仇吗?”
“至少你是偷袭,君子怎可趁人之危!”清昔欢怒瞪董建悲怒,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做不了。
“哦?小侄是怪我了?”董建转身过来,俯视清昔欢。
“岂敢。”清昔欢盯上董建的眼睛,横眉冷对,丝毫无胆寒之意。
董建也顺着清昔欢的眼神望过来,浓重的眉毛紧立起,面目阴寒。
“小侄父亲清远就没教导过兵不厌诈?如若其父未曾家教,今日我在这教你一句:打仗无分君子小人,打胜仗就是英雄。”
清昔欢的唇角颤动,咬着牙,良久,望着地面,目光如炬缓缓说道“小侄……记住了。”
朕,记住了。
“欢儿是吓坏了,将军莫怪。”东初尘话间为清昔欢裹紧了身上的外衣,蹲下身来,将清昔欢的视线隔绝,轻轻的抚摸着清昔欢的头发,温情脉脉的说到“欢儿莫怕,我在呢。”
说罢,站起身将清昔欢拦在身后,看向了董建,笑对道“况董将军不是无理之人,更不会滥杀无辜,事出必有因。”
“我不知什么滥杀,只知他是败国战将,现在不除,日后起兵造反,不要怪未将!没提醒!”董建拱了下手怒道。
“将军说的是,那么将军已经为父皇除掉了敌将,可以放心了,本王在此谢过将军。”东初尘道。
“职责所在,平东王不必多礼。夜深平东王多加小心,本王还要夜巡,就此别过。”董建微微低头算是别过,转身带兵浩荡离开。
刚刚迈出了酒馆,董建回头过来,夜色中银甲借着灯火熠熠发光,沉音说到“对了,有件事,还请平东王记牢。”
董建郑重说到“无论你现在娶得是谁,娶了几个,最后正室王妃,只有我们家姝乔,王爷记不住,我替王爷记得。”
说罢,怔怔铁甲响起,越来越远。
东初尘望着门外夜色深重,睫羽轻扇,眼眸微转,提唇笑道。
“做梦。”
说罢,走出了小酒馆。
清昔欢已经再也忍不住的扑跪在地上,看着郑集的眼睛,眼泪憋不住,哗啦哗啦的落下来,溶在了郑集的鲜血里。
“郑集……郑集……”清昔欢不断的唤着郑集的名字,心里犹如滴血。
郑集是那么强壮,以前从没见他如此安静,现在却再也不会碎碎念,不会泼皮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