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陈。
“嗯……欢儿你是不是……”东初尘声音极小,轻唤清昔欢,却又不敢去看清昔欢的脸。只望着烛台。明明灭灭的。
“什么……我是不是什么?”清昔欢大惊,一紧张,手上的力度毫无知觉的又加重了一些。
难道东初尘看出自己是适瑾瑜了?难道东初尘发现了?清昔欢此刻忐忑不安,不知他若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会如何处置自己,再次一箭穿心吗?还是公之于众,遭世人唾弃?
心中绞痛,不敢想象。
只见东初尘支支吾吾的也没能开口,老半天才缓缓抬眼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朕庆幸他是个傻子,真的,万分庆幸。
清昔欢终于舒了口气,手上也开始了擦拭酒精的动作,将嘴角一撇,眼睛一白,口不应心的缓缓道“嗯~”
东初尘这次可是慌乱了,清昔欢承认自己吃醋了,竟叫自己生出几分心跳来。忙对着清昔欢解释“欢儿我会对你好,我一定会对你好,所以,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明天我带你去看马戏,去吃点心,去买好看的衣裳,去赏花,去骑马,去……”
“东初尘。”清昔欢面无表情,心里不断的闪过无数的画面,从适瑾瑜第一次上战场到冲进敌营被郑子维救走转头的一瞬间望见一个少年身披铠甲为自己挡下吴楚将军的一剑,从自己被东初尘杀掉又重生后与东初尘见面,从在清府画下适瑾瑜的画像到回洛阳关替适瑾瑜说话,一幕幕有关东初尘的记忆不断涌上来,冲出心底,交汇脑海,酝酿喉中,脱口而出后化成几字。
“什么?”东初尘问。
“你是不是,喜欢适瑾瑜。”
……
天光乍破,黎明初晓,周府的门打开了,周云开拖着长长的哈欠悠哉的去后院检查了仓房,三把大锁好好的锁在上头,又拖着长长的哈欠转回了寝房,打点行囊背起简单的行李出门的时候,见到了车轿里的董建正笑脸相迎。身后是数量马车与骑兵,看来董建带了不少的人啊。
“将军久候了。”周云开拱手一笑,转身嘱咐了阿喜打理家事,匆匆上了马车,大早就出发,下扬州去了。
马车队伍慢慢前行,像一条巨蟒慢慢移向了扬州,周云开打开了马车的轿帘,敛眉。
也不知道清远到底可不可以将事情办好,如若他与平东王一人一半将钱平分了,那么计划就全盘落空。只能是祈祷老天助我。
“哈哈哈哈,周兄弟啊,不要紧张,看你一上车轿就一副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