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骨头里传出来的一根根狰狞恐怖的头发。
这些头发一圈圈的将我的骨头缠绕,越勒越紧,像是要把我的血肉剔除开来,骨肉分离。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在第六天下午的时候。一个人躺在了一个北方村庄的村口,看着天上刺眼的白阳,昏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喉咙里的一阵炽热刺激了我,我睁开眼睛一看,首先映入我面前的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这男的手里拿着一杯温水,扶着我的后背,我想我喉咙里的这一丝温度,就是他给我喂的水。
这男人见我醒了,于是将他手里的水杯放下,问我说好点了没?
听这男人跟我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认识我一样,可是我现在浑身疼的半句话都讲不出来,身体里的法力早就在我用来支撑着身体而损耗殆尽,我一时间没有回答这男人的话,男人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放进他路旁边停的车里。
毕竟我在人间的时候也有过生活的经历,并且我跟这男人都不熟悉,他却把我抱进他的车。你是我鼓起我最大的力气,艰难的憋出了一句话,问着男人说:“你是谁?”
男人转头看向我,脸上表情平静的很,回答我说:“从你掉下来的时候,我就开始跟着你了,我认识你,你救过我。”
当这个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我就一直都看着他的脸,可是无论怎么想,我的脑子里都没有这个男人的面孔,况且我从前在地面上的时候做过弟马,确实也救过很多人,可能是我忘记了也说不定,不过现在感受着这周会越来越稀薄的阳气,我一把就抓住了这个男人的手,跟他说:“求你,带我去长白山。”
男人二话没说,脚踩油门,转了方向盘,向着长白山的方向开过去。
七天的时间马上过去,一路上,我只感觉我的时间在流逝,从之前能感受到我身体里的头发在疯狂滋长,到现在我已经完全都感应不出来任何触感,我的身体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的生机,只有我的眼睛还能疲惫的睁开,脑子还能继续保持思维,我一直昏了又醒,醒了又昏,我都害怕我会死在这个男人的车上,给他带来晦气,要这男人把我放在一个人多一点的地方,只要不被幽君抓住,哪怕是就这么死了我也愿意了,不过这个男人并没有听我说的话,而是依旧马不停蹄的带我去长白山,终于在第七天傍晚天黑的时候,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当男人把我叫醒的时候,用手指了指我们车前面的一座人头济济的大山,转过头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