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阳轻轻地为躺在粗糙木板床上的四师兄盖上毯子,目光有些感激地看了看那为白衣僧人。
“幸得白大师妙手回春,屠暮才得以保全性命。”
大师兄没有像自己师叔一样含蓄,目光感激地看着白衣僧人,郑重躬身感激道。
“大先生言重了,只是佛门医术精湛,贫僧不得自家庙宇主持半分,不然四先生也不必再受煎熬。”
白衣僧人向着大师兄行了一个佛礼,因为他觉得大师兄值得这个礼。
“只是邓仙子……”
白衣僧人转过身去,看了看另一边的邓师姐。
只见邓师姐满身衣衫都被鲜血染红,身上没有太多伤口,血液都是从邓师姐那几乎不可见的毛孔渗出的。
毛孔虽小,可是遍布全身,若是流得久些就是传说中的仙人都无法存活下来了吧!
所以在账中的几人都十分好奇,而且邓师姐与半天之上落下一汪江海,然后从天上落下的一幕大师兄和白衣僧人都看的清楚。
这么高掉落在地面上,没有任何元气之类的保护,就是白衣僧人这么硬的和尚都不敢说有自信不会死去。
这也是大师兄一直都以为邓师姐已经死去的缘故。
“明知必死之局却心存侥幸,如今正是侥幸之果,当是大喜也。”
大师兄一看到躺着的邓师姐,语气平静,只是才趁着空闲洗净的脸面上又留下两道泪痕,好看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也不知是悲伤哭的还是大喜哭的。
听着稍稍大师兄那有些哽咽的话语,白衣僧人沉默了,赵如阳也沉默了。
赵如阳不及白衣僧人知邓师姐,白衣僧人不及大师兄知邓师姐。
世人都不及大师兄知邓师姐。
掀开营帐帷幕,赵如阳小步地走了出来,营帐外整齐地排着数十名弟子,数十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没事。”
赵如阳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便向着山顶走去。
山顶正是战场之一,从清晨那场战斗下来,已经没有太多树林了,只能看到偶尔有几个还算完好的大树耸立着。
青山连绵,山顶就如海浪一般高低起伏,赵如阳仿佛可以一步百米一般,明明步伐很小很悠闲,可是他却能走的非常快,不过几分钟时间,他便走到了几个起伏后的一座石峰上。
说是石峰也不准确,毕竟那只是一块从山体突出许高的大石头,石头上千疮百孔,高处还有一个相对比较大的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