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七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孟璃来瞧了三四次,见两人一床一榻,相安无事的睡着,虽然觉着不合适,终究也没说啥。
入夜时分,孟七七悠悠醒转,只觉得脖子僵硬,浑身酸痛,她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觉得安静至极,连半丝风声都没有,须臾,她疑惑地睁开眼睛。
四周漆黑一片,她勉强地适应了片刻,才在黑暗中看清屋中的事物,原来自己是在燕斐的屋里睡着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躺在塌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正疑惑着,突然听到一声沙哑的男声:“你六哥来过,见你靠在床边睡着了,就把你抱到塌上睡会。”
孟七七猛地转过头,见燕斐正靠在床边,虚弱苍白的脸色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她。
“燕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孟七七翻身下榻,赶紧点亮屋里的蜡烛,倒了杯水走到燕斐身旁,递给他润润唇。
燕斐摇了摇头,脸色带着一丝委屈道:“疼!”
孟七七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一听他说疼,心里急的不得了,扒拉着他的衣服要检查伤口:“哪里疼,是手上的伤口还是背上的伤口,该不是炎症又严重了吧,我去找军医进来再给你看看。”
燕斐浅浅而笑,坐在那任她检查,丝毫没有半点被揩油的尴尬。
“你请我吃好吃的就不疼了。”
孟七七的双手顿住,好似被烫了一样猛地缩回来,脸蹭一下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原来昨晚她说的话,燕斐都听到了。天哪,她还哄小孩似得哄了一夜,还手拉手的守了他一夜。
她垂着头不敢抬头和燕斐对视,视线落在他身上才发现,自己刚才为了检查燕斐的伤口,把人家的上衣剥了个精光。
因为常年习武,燕斐身体的线条如同山峰一般完美,略显凌乱的墨发披在宽阔的肩膀上,在那纱布包裹之下,宽阔坚实的胸膛隐隐若现,孟七七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暗骂自己一句: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都活了两辈子,什么男人没见过,能不能有点出息!
燕斐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看着孟七七的小脑袋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等我伤好了,应该会更好看一些。”
孟七七觉得自己要炸了,这燕斐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怎么发一次烧,人都变骚了?
“我去叫军医进来给你看看。”看看脑子!
孟七七看都不敢看燕斐,逃命似得离开了房间,刚一出门刚好遇到了来找孟七七的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