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柴少宜灌药,他则起身四下张望。
“找什么?”李世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
“水。”
话音刚落李世民十分配合地自腰间解下水囊递了过来。
……
大概是我表达方法有问题,绝对不是太宗陛下蠢,绝不是!周泽,我也冤枉你了!不是你笨,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们寄予过高期望!
好在不远处就有条快要干涸的河流,说是河流,也就剩下不到一米宽。
白慕野摸摸柴少宜的额头,再探探他的脖子。比刚才烫得还厉害,感觉差不多将近三十九度,得马上物理降温才行。
找不到容器,就让兵士用头盔盛来河水,见有兵士在生火烤东西吃,白慕野顿时乐了,还好有火!
“把头盔架在火上,在里面加进一半酒水,再烧热了拿过来。”
片刻后,白慕野拿过布巾打湿,先帮柴少宜擦了一把脸。
柴少宜烧得满脸通红,双眼紧紧地闭着,裸露的皮肤上干燥得一点水分也没有,喉咙里还时不时“吭哧”一声,好像十分痛苦。
布巾上的水分很快就被吸收了,白慕野再次把布巾浸到水里拎出,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一寸一寸,一处不落。
然后,在李世民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白慕野刚想解开柴少宜的衣襟替他擦身体,手才一触碰到领口,李世民顿时忍无可忍地一声断喝:“住手!你敢造次?”
在一旁帮忙的周泽顿时浑身一抖,正在给擦拭柴少宜掌心的布巾都掉到了地上。白慕野也是一怔,任谁都能听出来李世民这声音里的怒意都要直冲九霄了。
至于么?为啥?
白慕野狐疑地看向柴少宜,不经意间就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哪里不对呢……
白慕野又扫视了一遍。
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长长的眼睫,薄薄的嘴唇,光洁的面颊,纤细的脖子……
嗯,起码按2018年的眼光来看挺帅,不亚于任何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小鲜肉,难怪能得秦王“青睐”,嘿……
等一下!脖子?脖子!喉结呢?
白慕野傻了,之后马上就反应过来——
女的?
难怪这俩人一路上都眉来眼去,难怪这些兵士噤若寒蝉,你秦王公然在行军途中带女眷?要脸吗?
但又一想,就他对史书上记载的李世民的了解,应该不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