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没有说话。
“曹后此番病重,还是将玉玺交与某,可别误了正事!”齐善行阴阳怪气地说。
良久,曹氏才缓缓地说:“齐仆射要玉玺是想做什么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你不要想了。”
齐善行被打了脸,重重的哼了一声。
“曹后一寡妇人,留着玉玺又有何用?”
卧槽?这口气!直接说人是寡妇?说好的忠心耿耿齐仆射呢?
曹氏确实被气得发颤,哆嗦着声音恨恨地道:“齐仆射——夏王可还活着呢!”
齐善行冷笑:“活着,却也跟死了差不多!”
眼见齐善行丝毫不留情面,曹氏大声怒斥道:“齐善行,你这道貌岸然背信弃义的畜生!夏王还没死,你竟然就想另立新主了?既然如此,你之前又为何要带人去救他?”
白慕野隔着窗纸,能看到肥胖的齐善行来回走动的身影。少顷,他脚步一顿,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想救他,可几次尝试未果,秦王已有戒心,如何救得?”
“既然救不得,就要另想良策,岂能坐以待毙?”
“窦稼天也算文韬武略,又身为夏王义子。接替夏王之位,日后再图大唐,有何不可?你莫要妇人短见误国误民,赶快交出玉玺!”
曹氏病恹恹地斜靠在软榻上,盯了齐善行片刻,咬牙说道:“这样,齐仆射就可以躲在幕后操控新君了是吗?就算没有窦稼天,你还可以拥立一个狗稼天,猪稼天……只要有国在,夏王的命,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是不是?”
齐善行无语,目光闪烁杀机毕露!
曹氏轻轻一笑:“齐仆射,玉玺我藏起来了,我不说,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
齐善行怒了!
“你这妇人无儿无女,要玉玺何用!”
曹氏的目光定定地望着长安的方向,许久,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再回答了的时候,她却喃喃地开口了:“我要用玉玺……换回我的夏王……”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
齐善行拿昔日的主母没有办法,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而刚才出门唤太医的那位宫女早已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叫唤。
“有——有刺客!”
白慕野心里一惊,顺着声音一看——得!做人就不能有恻隐之心!
是刚才那名被打晕的小太监睡到自然醒了,现在正扯着嗓门指着白慕野玩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