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只是摇头。
愚昧啊!
还是愚昧啊!
不管再怎么贤能的人,处在一个这样的大环境下,就注定他开明不到哪去!
算了!
白慕野心一横,打断了兀自喋喋不休讲大道理的裴世矩。
“裴尚书,那恕我得罪了!”
……
“使不得呀!白将军,使不得——”
裴世矩顾不上灰土漫天的恶劣环境,一直鬼哭狼嚎地对白慕野重复着这句话。
吵死了呀——
拆瓦片满耳朵都是稀里哗啦的声音,已经够烦了,这老爷子还在这吵个没完!
老大爷,您这肺活量虽然不差,可是肺活量越好,粉尘进入身体的速度就越快啊!
您看您连个口罩都不戴!
赶紧吧!
白慕野朝身边路过的两名手下兵士一挥手:“给裴尚书找个干净地方,送他去休息!”
两名士兵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将裴世矩架出了这个院子。
在白慕野和裴世矩之间,他们选择了前者。
自从白慕野的铜镜阵大显神威之后,每个兵士都将他奉若神明。再往后,白慕野说什么,基本上都被当做圣谕一样对待。
跟着白将军,能打胜仗!
这就够了,他们都多久没打过胜仗了?
白慕野看着被两个兵士几乎是抬着出去的裴世矩,猜想他现在心里一定十分后悔将兵权交给自己。
他将口鼻之间的湿布往鼻梁上拉了拉:抱歉了老爷子——
……
随着白慕野的一声军令,全城都变得乌烟瘴气,拆房顶时激起的烟尘遮天蔽日地将洺州染成了土灰色。
有不少兵士都被呛得咳了起来,白慕野一看,这可不行,连忙让他们先暂时用一块三角方巾掩住口鼻,临时让解三封召集一些妇人按他画出的图加紧赶制口罩。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突然旁边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吾乃隋太师李穆之孙,出生便是侯爵之尊!我看谁敢掀我李氏的房——”
白慕野耳尖,循声望去,一个锦缎华服的中年男人正拦在一片大宅院前与扛着工具的兵士们对峙。
这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虽然满腔愤怒仍是尽量隐忍着没有发作,只想赶紧驱散这些试图闯入的兵士。
兵士似乎对他十分顾忌,在门前踌躇不前,可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