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以后炎修羽跟乐毅学到什么地步,都看他造化了。
炎修羽想通后,不再觉得那些读书的声音讨厌,反倒竖起耳朵聆听,还真听到几句有用的,譬如有人在高声念赞美京城十景的名诗,炎修羽听到霜桥一景时,激动道:“我平时带下人去打猎,老是经过那个大石桥,看着很普通嘛,原来要深秋红叶落遍的清晨去看才好玩,只是,那诗里面说什么愁啊悲啊的,小爷不懂!”
乐毅目光微微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收了个这样魔头一样的小徒弟,可真是要废许多力气去**了,以后当师父的路,任重道远呐。
到了乐毅家后,乐毅先叫仆人帮炎修羽处理伤口,趁这机会,随意写了十几个字的字帖,都是“一、二、三、千、百、人”之类简单的字。等炎修羽伤口处理好,教会他念后,让他拿着笔,在书房里临帖,才去了严清歌呆着的大厅。
安置好一刻都闲不下来的炎修羽,严清歌终于有了时间和乐毅独处。
她双目垂泪,望着乐毅,道:“舅舅,我家境况,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爹那样的性格,加上一个海姨娘,甥女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是好,还请舅舅帮我出个主意。”
乐毅喝了口茶,皱眉道:“我看,不如将你接回鹤山,你舅妈性格温柔,很喜欢小孩子,你外祖母也健在,经常念叨你。你在鹤山长大,将来一切都归乐家管,想来你爹也不会多说什么。”
若是重生前,乐毅这么说,严清歌一定会一口答应,可是现在却不行。她每每夜半梦回,梦里面全是她被害的铭儿和那个没来及长大的女婴。不管如何,她都要留在京城,报复那些害了她一辈子的小人。
她苦涩的笑了笑,道:“甥女既然姓严,就只能留在严家。”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炎修羽蹦蹦跳跳走进来,举着几张墨汁淋漓的宣纸,笑道:“师父师父,你快看我写的字。”
他才写了一刻钟不到,这就坐不住了,将那一张写满狗爬大字的纸拿着,来跟乐毅炫耀。
给这么一闹,加上天色已晚,乐毅不好留客,嘱咐两个下人赶车,将严清歌送回家,中间顺途把皮猴儿炎修羽放在他家府门前。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严清歌愁眉不展,连炎修羽做鬼脸逗她,都开心不起来。
炎修羽小大人一样老气横秋道:“你这丫头,不要老是叹气。我嫂嫂说,女人啊,就该开心一点,总是愁眉苦脸,会红颜先老。你本来就这么坏,要是再变丑,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