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都是僵的,连皮都磨红了。
她初次骑马,上马整一个半时辰,马鞍是硬邦邦的皮革,加上她人瘦没劲儿,坐在马背上需要夹紧了马腹,不然总是晃悠,腿上没磨破,已经是万幸了。
这时,如意走进来,碰了个盒子,道:“大小姐,这是元念念姑娘送来的药膏,说你上午初学骑马,恐怕腿上不好,叫你用热毛巾敷腿,敷完再抹这药膏,明日就不疼了。”
这时,凌霄蹦蹦哒哒进来,听了一耳朵,道:“什么药膏?”
“元念念送来的。”严清歌随手一挥:“给她送回去,说无功不受禄。”
严清歌没想到元念念狗皮膏药一样,还甩不开了。她把上午的事儿告诉了凌霄,凌霄气道:“元家三姐妹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烦人,怪不得水英脾气那么好的妹妹,也顶讨厌她们三个。”
严清歌点头道:“对啊,这三个真是说不通,沾不得。”
凌霄道:“对了,我都忘了你头回骑马,腿上肯定会难受,我还没那个元念念细心呢。快来给我看看你的腿,若是真的不好,我叫人去烈哥那里讨点药膏,他总是常备这个的。”
因凌霄要看她腿,严清歌一阵不好意思,把自己捂在被窝里,装出满脸惊恐道:“你干什么?”
“嘿嘿,小娘子,这可由不得你了。”凌霄一阵怪笑,扑上去就咯吱严清歌。
两个小女孩儿在被窝里闹腾半天,滚成一团,凌霄的钗环也掉了,头发也散了,索性脱下大衣裳,陪着严清歌躺下,在一处小声说话。
还没安闲一会儿,如意跑进来,满脸的不高兴道:“大小姐,元念念姑娘在外头,非说要见你。”
凌霄猛地坐起来,不高兴道:“她说想见就见啊,叫她回去。”
谁知道门口帘子一闪,元念念竟是大刺刺的走进了严清歌卧房。她看着盘腿坐在床上,只穿着中衣的两小,笑嘻嘻道:“两位妹妹竟然都在,可是赶了巧。”然后她像是看不见严清歌嫌恶的目光,道:“清歌妹妹还是早点将药用上吧,免得下回弓马课前好不了,又有好大的罪受。”
严清歌冷淡道:“不牢你费心,无功不受禄,这药你拿回去吧。”
元念念却是满脸委屈:“妹妹你说的是哪里话。别看我现在叫你妹妹,总有天是要叫你姐姐的,我心里只想着让你好呀。”
元念念比严清歌大了两岁,只有一种情况,她能喊严清歌姐姐,那就是将来她们一起嫁到太子府上,严清歌当正妃,她当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