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的到。
顾氏摆好冰盘就走,严清歌借口要练字,呆在书房,一下午都在打量乐轩,不时眯着眼睛揣摩他眼神儿的精髓,并且尽力模仿着。
花了一下午时间,她自觉学的还算有模有样,心中不禁十分得意。
皇家需要的是懂事儿的太子妃,就算平庸些,也是能在人提点下当大任的平庸,绝对不是满肚子掉书袋,只会死读书的近视眼儿。
炎修羽走到书房门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形——严清歌正坐在书桌边,拿朦胧的眼神儿托腮看向乐轩,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含笑,一副叫他说不出的慵懒欢喜神色。
炎修羽的脚步瞬间止住了,他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握着的篮子,宽宽的柳条提手被他捏的微微嘎吱作响,硌的他手心泛出一股从来没有体味到的感觉,让他难受,也同样叫他清醒。
这种前所有的感觉,让他竟然奇异般的止住心胸间冲撞回荡的杀意,他咬紧牙根,双颊被撑得酸疼,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静静的在书房外看着里面。
屋内的严清歌端坐在书案前,看起来像是在练字,实际上,别人能明显能看来她的心不在焉。没写上几个字儿,她就抬头打量正认真读书的乐轩,眼睛时而明亮的睁大,时而微眯着散发出动人的风情。
炎修羽轻轻的将手里堆满新鲜杨梅的提篮放在地上,悄悄的后退,没有惊动任何人,直到离开了书房的范围,才夺路而逃,冲出乐府大门。
他心头各种想法交织,像是一道一道闪电劈开在他灵魂深处,照的他慌乱,照的他不知所措,又叫他分外的委屈和愤怒。
这时,他身边的小厮喊着跑过来,一把拉住很是不对劲的炎修羽,道:“小王爷,你怎么了?”
炎修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愣了好半天,离了魂一样的脸上才出现一丝茫然的表情。
他摊开掌心,只见上面有一道新鲜的两指宽的伤口,是方才被果篮把手勒的,边缘处皮开肉绽,正朝外流着鲜血。
炎修羽带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鲜血淋漓的掌心,慢慢道:“这种感觉,就是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