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马上就要到炎修羽的生辰了,再不给他准备礼物,时间就不够了。
严清歌寻了个大清早回严家,她到严家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看角门的婆子看见严清歌,开门的动作硬是慢了半拍。
她露出个讨好的笑容,谄媚道:“大小姐回来了?老爷还没起呢。”
严清歌扫她一眼:“我回来取件东西,不找父亲。”
那婆子却不敢怠慢,赶紧去通报严松年了。
回到青星苑,严清歌没去库房,而是叫如意拿来库房里的清单,先照着单子筛检一遍儿再去挑。不然里面的东西太多,找起来累死个人。
寻摸了一早上,严清歌在母亲的库房里果然找到了件好东西——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不但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最重要的是,它的剑鞘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卖相名贵非常。
这样的礼物给炎修羽当十二岁生辰礼物刚刚好。
因没合适的盒子能放下这把长剑,严清歌叫如意找了锦缎将长剑裹起来放好,等她回到乐家,再缝制一个简单的剑袋盛它。
找好了东西,严清歌才准备走,严松年摔着袖子从院门外大步小步走进来,脸上还有凉席压出来的纹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浑身的起床气快要凝为实质,他硬声道:“你怎么大早上回来。”
严清歌对他屈膝行了个稀松平常的礼,道:“不劳父亲挂念,我这就走。”
刚才看门的婆子来报,说严清歌回来取东西。严松年一听之下,心疼的觉都睡不好了,赶紧起来看看严清歌这边怎么回事。
从去年春天到现在,严松年一直呆在家,没做什么营生。严家有个庄子,还有几间铺面,虽说不至于入不敷出,可是没有额外的进项,叫严松年老是在心里嘀咕,平日里越发的小气起来。
上回严清歌带着东西去乐家,已经让严松年心里不痛快了。
虽然乐氏的嫁妆严松年看不到摸不着,但是在他心里头,只要那些东西还呆在严家院子里,就是他的,严清歌这么左一躺右一躺的往外拿,是戳他肺管子,他不能答应。
他眼睛咕噜噜的在屋里瞄着,没发现什么异常,又看看院子里,没见有装东西的车驾,心下才稍安,摆出和颜悦色的脸道:“月底你海姨娘要办个消暑诗会,家里冰都订好了,你到时带着朋友来玩儿吧。”
严清歌才不稀罕什么消暑诗会呢,但凡是有点儿闲钱的贵族世家,热起来都会买冰消暑,只有严家才这么把买冰当成上台面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