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微微看向太子。
太子近些年已经开始跟着皇帝处理政务了,他办事踏实认真,在朝政上屡有建树,最重要的是,能够不偏不倚,冷静的做出决定,从不意气用事,这点尤为难得。
皇帝不止一次在她这里称赞太子,夸他将来继位后必定是一代明君。对这样的儿子,皇后每次见到都会觉得无比骄傲。
见太子要给她敬酒,皇后身边的宫女有眼色的将皇后杯中的酒液也满上。
今天用的酒是用酿了十二月的梅酒掺梅花蜜调出的,唯有宫中才能一尝,皇后爱极了这酒的味道。
被这样值得得意的儿子敬她最喜欢的酒,皇后心中的喜悦从心中洋溢到了脸上。
就在皇后刚要端起酒杯时,太子已将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跪地道:“母亲,儿子想求母亲一件事情。”
皇后刚触到酒杯的手停住了,长长的黄金护甲磕在白瓷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叮当一声。
她方才的欢喜顷刻就被焦虑和不满代替——她还以为太子已经不会再提那件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两个多月前,皇后接到钟萃宫姑姑的报信,严家嫡女被太子宫中的刘姑姑送到钟萃宫,还专门指派了一名宫女贴身伺候她。
皇后当时诧异无比。依照太子的性格,怎么会行如此离谱之事。既然严家庶女注定要入太子宫,***他女孩儿按例当免选,太子不提前知会人一声,直接将人接进来,怕是对那严家嫡女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好在太子之后没有任何异动,除了某日亲自去钟萃宫,将胡闹的元芊芊叫回储秀宫外,再不曾和那严家嫡女有任何接触的可能。而那次,据宫人来报,太子也没见到严家嫡女的面。
而那位严家嫡女对此毫不知情,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她为何会被选进宫。进来后,每日里和别的秀女一并起居,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她以为太子当时不过是一时痰迷心窍,但是,她怎么忘了,她这个儿子,最是能隐忍,心思也最是深沉,从不做无的放矢的事情。
是她太信任这个儿子了,结果被他摆了一道。
皇后脸上还维持着方才笑容的形状不变,可是其中的眼睛里的笑意已经被冷意代替。
她看向太子,道:“皇儿,你的太子妃是谁,母后心中自有定论。你不必再说,起来吧。”
太子却跪地不起,道:“母后,我只是想要回本该属于我的人。”
本该属于他的人,不就是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