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觉的躺在这里。他似是睡着了一般,安然睡在床榻之上,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了他魁梧健壮身体,如此重病都不能够损他分毫。
这人真真不似司马家之人。
司马家的人自司马谨有记忆以来,所有人都是孱弱的,他的祖父如是,父亲亦如是,他自然也没有摆脱这命运,世人皆云: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他司马一族,向来薄情寡义,却也逃不了短命之途。
为着皇室颜面,不知何时司马氏便成了人们口中那个慧极之人,可他们如何算得上智慧!左不过自欺欺人的把戏。
“王叔,本王来看你了。”
他知道床上之人只是假寐,只是如今不愿见他罢了,他们之间若是没有外人在场,即便是敷衍之事,他这王叔也是不愿同他做的。
而如今,除此外,不愿见他的理由又是添上一条:他找到自己兄弟。
既然找到了,又何苦与仇人虚与委蛇?
他原本是听过这位小王叔的。
这位同着他的年岁相差无己,却是法王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均为一歌姬之人所生,当日父王躲得王位之时,为了斩草除根,将他二人赶尽杀绝,当日那歌姬为母则刚,竟是靠着一己之力护的二人周全,虽未死别,他们兄弟二人亦是生离这许多年,而司马谨得到消息,他那小王叔如今回来了。
他派人找了这府内上上下下,却是一无所获。
也对,若是他能够在法王府内得到些许消息,这王府怕也称不上所谓的固若金汤。
既如此,他便亲身前来。
“不知本王那小王叔如今可安好?”
司马谨找一离着床榻不远之地,悠然端起茶水在嘴边,闻上一闻,未喝,随手却又将茶水放下。嘴里却是轻描淡写说着戳人心窝的话。
他今日自然是来找他这王叔的不痛快的。
他司马氏一族没一个好人。
敌人若是有了软肋,伤痕累累,他必然是立刻将随身匕首顺着伤口捅进去,鲜血淋漓,看着那人生不如死自然最为好。
“王上可是惦记起你那身在大夏王后姐姐了?”
“司马氏体弱,不知在那冷宫之内,王后可还受的?”
榻上之人自然未睡。
既然这个皇侄想他难受一番,他法王自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睚眦必报之事,他向来做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司马金也会。
他在世亲近之人唯有那昏迷不醒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