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已经被烧毁了,为何却又好端端的在这里。她明明亲自烧毁的!松香这丫头从哪里弄来?
沈徽冷笑,“夫人,你哥哥在刑部任职,不如去问问他,如此行径,该如何处置?”他竟是娶了如此悍妇,心肠歹毒。
“老爷!”崔氏连忙拉着沈徽袖子,“妾就算再蠢,也不会找了澈儿的相好来陷害澜儿。”
沈徽冷笑,“你可知道这个叫凤仙的女子同你的儿子厮混在一起了吗?夫人,你害人之前,也该先做些工夫才是。我混迹官场三十余年,什么样的把戏不曾见过。如今高居一国之相,却被你个妇人玩弄掌心?”
沈徽痛心疾首,“老天有眼,好在今日我没有冤枉了惊澜。身为继母,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没娘的孩子吗?”
崔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哭哭啼啼的否认道,“妾没有。”
“有没有,你回家同你兄长去说吧!”沈徽拂袖。
此话,是要休妻?崔氏连忙追着沈徽出去,念道着夫妻这些年的恩义......
三姑娘知雪给吓着了,也追出去求爹爹。
谁也不曾注意到,那水红色衣衫的女子微微抬起头来,冲着易溶溶一笑,这一笑风情万种,又有无限秘密.....
李妈妈扶着老太太赶了过来,老太太拄着拐杖,痛心的看着沈徽,“儿呀!怎的惹出这样的冤孽!”
老太太本就不喜崔氏,如今只是骂道,“你让个风尘女子来陷害惊澜,谁知她又和你儿子是旧相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可好!”
李妈妈连忙给老太太顺气。
吴姨娘素来低调温柔,沈徽让她扶着老太太回去,让她哄着老太太些。
吴姨娘便带着二姑娘侍奉汤药在床前。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沈知雪,沈惊澈跪在沈徽书房外,苦苦哀求,让他宽恕了崔氏。
吴姨娘担负起了崔氏的责任,照顾老太太的身子。
只有西苑里的珍姨娘,抱着四姑娘在怀里,正唱着新学的清平调,琵琶曲,事不干己......
禁庭春昼,莺羽披新绣。百草七求花下斗,只赌珠玑满斗。日晚却理残妆,御前闲舞霓裳。谁道腰肢窈窕,折旋消得君王......
凤仙被安置在了一间不起眼的厢房里,等着发落。
易溶溶从老太太房中走出来的时候,已是夜阑人静。早早的就让松香去打点好了,这才悄悄去了厢房。
房中点了一盏微微泛亮的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