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泪如雨下,哭的差点儿没抽过去:“大人,我真是不知道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呜呜呜……”
廉太守一直等她哭完,才冷然道:“上夹棍!”
众人都吃了一惊:这里是犯罪现场,大人竟然就要用刑——而且刑罚是由轻到重的上,先上的应该板子,哪有一跳两级的?
几个衙役禀报一声,回县衙拿刑具了。
那妇人看见要动真格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崩溃道:“大人,我全招了——每一桩买卖,收入多少,我都记在账簿上了……账簿就藏在灶膛边的菜篮子底下……呜呜呜呜——”
有人去搜了账簿来,廉太守翻开一看,面如死灰——治下发生这么多命案,全州官员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冷静了十几秒,决定先把案子审清再说。
“乌头氏,你仔细想想,你丈夫平日里可曾提过些有关雇主的话?”
乌头氏惊魂甫定,老老实实想了一气,道:“三日前,我丈夫把那脸上长瘤的人带回来时,说雇主少了这个忠仆,想教他去顶上,他舍不得家室,又怕那洞穴,就一口回绝了……哦,还有一次,他送了个活人上去,见那瘤子脸拖了个病痨鬼出来,赤条条的,浑身紫斑,就直接按到污水里淹死了……”
廉太守灵光一闪,问:“什么样的紫斑?”
乌头氏摇摇头,茫然道:“记不清了,两个多月前的事,好像就说是紫斑……”
她皱眉想了想,道:“这个月初的时候,他跟我抱怨说这买卖做不成了,雇主疯了一样——干完这个月就金盆洗手,去别处谋生……”
廉太守看着账簿末尾,问:“为何这个月他杀了这么多人?”
妇人道:“是了——这个月雇主催的急,要的都是血,活人倒不急着要了!”
廉太守下意识地看了路县令一眼——别人都满脸惊诧,夹杂着些微恐惧,他却神游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县令?路县令——”
连叫两声,路鸣安才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看过来。
廉太守这才发现——他不是神游物外,他是吓傻了!
一瞬间他很愤怒,特别想责骂这人一顿,忍了忍,还是没出口。
最好不要打草惊蛇,蛇跑了,再逮就难上加难。
“路县令,你若身体不适就先出去吧,现场也快查完了!”
太守突如其来的关心令路鸣安浑身不自在,他也是在撑不住了,张开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