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三更天,艾老虎才醉醺醺的回到了家,这次好像醉得十分的厉害,有马安扶着还东倒西歪的说胡话。
听见动静的珍珠悄悄从厢房探出来头来,先是看看秋色主仆居住的毫无动静的西屋,再看看人影晃动声音嘈杂的东屋,心里有些开始长草,尤其是想到白天姜嬷嬷对自己那副失望的神情,还有那句‘做艾大人的侧室可比当老爷(1)的通房强多了,艾大人在官场上还指着老爷自然会对你另眼相待’。
见马安的回了前院,她匆匆的回到房里在脸上和脖颈上扑了厚厚的粉,并涂好了胭脂,又拿出白天秋色丢给她的节礼去了正房东屋。心想,老爷这一回醉的厉害,自己应该能成事了吧?
艾老虎醉的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就感觉有一双柔软的微微带着凉意的小手摸到了他的身体上,并在帮他解开衣扣。
“秋娘!”艾老虎下意识的捉住那双小手。
珍珠的脸一红,心也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却紧咬着唇没作声,挺了一会儿将头慢慢的靠向男人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酒醉的男人难免心猿意马,大手不客气在女人的身上来回摸索。
珍珠的心里又羞涩又兴奋,心想,今晚自己终于能成为老爷的人,完成主子的托付了。便微闭上眼睛慢慢的扬起头,将自己涂的血红的嘴唇,慢慢朝艾老虎的嘴边送去。
本想等着老爷亲吻自己的珍珠却突然被推搡倒地,与此同时,艾老虎的嘴一张,哇的一声,那些带着酸腐之味,还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都被吐了出来,喷洒在了珍珠的身上,脸上,还有一些顺着微张开的嘴,流进了她的嘴里。
“老爷!”珍珠不可置信的轻喊,却不防那些呕吐物顺着喉管直接咽进了肚里,一时连她自己的胃酸都在上涌,吃的晚饭也争先恐后的往上跑。珍珠胃里一阵翻搅过后,喉管向上反,急忙一捂嘴就逃出了屋子。
躲在门后的香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将准备惊吓二人的茶壶放回了原处,人也手蹑脚地回到了西屋,对躺在床上面朝里的秋色说道:“夫人,老爷把珍珠给赶走了,没被她那个女人给迷惑住。”
秋色躺在床上闷闷的道,“香草,你不是去如厕了吗?怎么还管他们的事,爱怎样就怎样呗。”
“夫人,你就别说气话了。刚才马安扶着老爷进院时你不也坐起来听了半天么?而且当日老爷打你是有些过分,但夫人还手也是不对啊,若是在乡下,女人敢向男人还手的话,是会被休回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