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阳的言外之意,很简单。
以他家如今的成就,已然算是光宗耀祖了。
身家过亿,就是放眼整个新北,也找不出几家来吧?
再者,修族谱捐赠一千万,这也是大手笔了。
等回乡参宴的那一天,必将万众瞩目,灿若星子。
这,难道不是光宗耀祖?
一念至此,钟鸣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喜不自胜。
“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三叔断了这个非分之想,免得,到时候搞的太难看。”
钟鸣拿出一包烟,自己抽出一根点上,“本想给三叔打根烟,但这是进口烟,怕您抽习惯。”
“您还是抽七块的塔山吧?下次来,一定给您带两条。”
言罢。
钟鸣叼着烟,嬉笑着离开。
“站住。”钟严喊道。
钟鸣愣了愣,神色警惕道,“三叔,你还有话说?”
钟严的暴脾气,他是知道的,要是这个老家伙恼羞成怒,要动手,他虽年轻,却并不一定是对手。
“收起你的十万块钱,修族谱的钱,我自己会出。”钟严道。
钟鸣松了一口气,嗤笑道:“这是在,摆风骨?”
“老子有手有脚,修族谱的钱,轮得到你们来出?”钟严不屑一顾。
“那就,如您所愿。”
钟鸣摊了摊手,转身离开。
钟严气愤的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对方恣意羞辱。
不过,这也是现实。
在这个欺贫不欺富的社会里。
富是没有错的。
贫贱,才是原罪。
“你们是有钱,那也是继承了老父亲的家业,才有的今天。”
钟严愤愤不平,“跟我们家长生比,你们又算个屁?”
“要不,你给长生,打个电话?”黎芸尝试的问道。
特意烧了一桌子菜,对方却是一脸嫌弃,她也是被气的不轻。
“就算不入族谱,村里的这次盛会,长生也理应去参加。”黎芸又补充了一句。
钟严连续几杯酒下肚,冷笑道:“长生当然要去参加!”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们这群自以为,可以凌驾在别人头上拉屎拉尿的废物,还有什么底气,瞧不起我钟严。”
虽然只是养子,并无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