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真是交友不慎,之前溜之大吉就不说了,居然还偷偷摸摸过来看热闹,这厮八成是想看自己被揍!
看着畏己如虎的弟弟,陆树声哼了声,“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老头你这是不讲理啊……钱渊斜斜瞥了眼陆树德,这厮还用我带坏?
但很明显,陆树德的注意力集中在看起来毫发无损的钱渊身上,他大着胆子牢骚道:“兄长不公!”
陆树声握着棒子的手一紧,你丫的是想造反了?
“往日我身上伤痕累累,今儿渊哥……”陆树德声音越来越低,“兄长不可姑息……”
姑息?姑息养奸吗?
钱渊深深吸了口气,“以后你想大杖则走的时候别来找我。”
在陆树德的眼里,兄长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他急中生智道:“兄长之前问渊哥一天到晚干什么?”
“我知道!”
“喂!”钱渊急了,但还没等他去捂这厮的嘴,一根棒子就将他和陆树德分开了。
“一日三餐都下厨,有时候还要伺候田地。”陆树德噼里啪啦的把什么都往外吐,“招聘护院一起习武,就刚才还在街上狂奔……”
钱渊咽了口唾沫,强行解释道:“离家半年,下厨孝母,伺候田地是仿效老大人年少……”
在陆树声看来,这个钱家子天赋过人,心思机巧,颇有城府,对朝政大事见解独到,如若能中进士,前程远在自己女婿之上。
但现在看来,这厮走的有点歪……陆树声冷笑一声,走歪了不怕,老夫帮你纠正过来就是。
半个时辰后,陆树声木然的看着桌案上的纸张,声音都有点嘶哑,“渊哥儿,你自己觉得……”
“怎么?”钱渊揣揣不安,这是自己第一次下笔制艺。
陆树声的声音猛地暴烈起来,瞪着钱渊一字一字的说:“丢不丢人?!”
“你是怎么中的秀才,县试、府试、院试,那么多考官的眼睛都瞎了?”
陆树德美滋滋的凑上去看了几眼,赞道:“文辞朴实,颇有野趣……”
钱渊嘴角抽了抽,这厮真会骂人!
“粗粝凌乱,不得其法。”陆树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一口将杯中茶饮尽,“你一日有几个时辰在书房里?”
钱渊张嘴欲说,一旁的陆树德抢道:“听钱家小妹提过,渊哥巳时起床。”
陆树声眼睛都瞪圆了,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讲究一个晨读,说得好听点,日后当了